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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涼將最後一句詩詠完時,韋保衡手中原本緊握著的弦撥已悄然滑落於地。他緊閉雙眸,身軀緩緩躺倒在地,彷彿所有力氣都被抽離一般,全然不顧此刻正身處李如夢跟前,是否有失禮之嫌。
杜庭堅亦難以支撐,以洞簫撐住身體以免跌倒。相較之下,王處存則因久歷軍旅生涯而酒量頗佳,雖略顯醺然醉意,但仍能保持一副正襟危坐之態。
李如夢舞罷一曲,步伐亦變得踉踉蹌蹌、站立不穩。溫涼見狀,急忙趨前欲攙扶李如夢,豈料卻被微雨攔住去路,只見她恭敬地說道:"溫將軍請放心,殿下由奴家照料即可。"
李如夢依憑微雨相扶,稍作調息後,轉身倚向微雨肩頭,並柔聲輕喚:"吳侁。" 吳侁聞得李如夢呼喚自己姓名,不禁渾身一顫,趕忙應聲上前:"殿下,奴家在此。"
李如夢醉眼惺忪地看向橫臥在地、不省人事的韋保衡,然後轉頭對著吳侁大聲吩咐道:“快快快!你們趕緊把韋保衡這個傢伙給本宮送回他家裡去休息,怎麼能讓堂堂一個朝廷命官睡在這種地方呢?這像什麼話嘛!簡直不成體統!”
聽到命令後的吳侁不敢怠慢,趕忙叫來了好幾名宮人,大家齊心協力才終於把昏迷不醒的韋保衡扛起來往門外走去。
這時,李如夢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搖搖晃晃地伸出手指著某個方向問道:“那個……杜左司他人呢?”
吳侁稍微猶豫了一下,心裡暗自琢磨著要不要自作主張,但最後還是覺得問一問李如夢比較保險。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公主殿下,您說的杜左司是不是杜庭堅大人呀?”
只見李如夢一邊用手撐住自己的額頭,一邊皺著眉頭努力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道:“杜左司?哦……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哎呀!我的好殿下啊!”看著已經喝得暈頭轉向的李如夢,吳侁真是既無奈又著急。不過眼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他只好再次轉過身去,叫了另外幾名宮人過來,連拖帶拽地把同樣醉得不省人事的杜庭堅也給扛出了宮殿。
王處存看著接連扛了兩個出去,疑惑的問道:“怎麼了?韋兄和杜兄醉了?怎麼就醉了?酒量也不行啊 !”
溫涼連忙拉住了幾乎要跟著追出去的王處存:“王將軍,把你手上的鼓先放下吧。”
王處存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羯鼓呢,嘿嘿笑了兩聲,“嘿嘿,我說自己怎麼走路有些不穩呢,原來拿著羯鼓呢!嘿嘿。”
微雨低頭看著幾乎全身都倚靠在自己身上的李如夢,不禁皺起眉頭,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頭湊近對方耳畔,壓低聲音問道:“殿下,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把這兩人打發走呢?”
李如夢艱難地抬起眼皮,看向站在一旁的溫涼和王處存,然後抬手輕輕按揉著額頭,似乎想要藉此遮住自己的面容。
沉默片刻後,她才低聲回應道:“隨機應變吧,王處存看樣子已經快要喝醉了,而溫涼卻壓根兒沒喝酒。”
微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又頗為肯定地補充道:“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剛才還暗中提醒殿下呢。”
李如夢贊同地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是啊,此人久居長安,什麼樣的場面沒見識過?連催情酒都品不出味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李如夢暗自琢磨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看向微雨,疑惑地問道:“韋保衡不是之前就喝下了解酒湯嗎?為何還會醉得如此不省人事?”
微雨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對著李如夢悄聲說道:“哈哈,我在那碗醒酒湯裡偷偷加了一些助眠的藥物!”
李如夢聞言,白了一眼滿臉得意的微雨,嗔怪道:“也就數你鬼點子多!”
就在這時,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