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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箏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梁嶼川。
她下意識地就想解釋:“那個,師父,梁工他就是人好,我……”
江栩抬手打斷了她:“你和我解釋這些幹什麼?這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聊,哈哈哈。”
江栩的語氣灑脫到了極點,讓白箏一時有些怔然,她到底是介意還是不介意?
不過當下並不是能思考的環境。
聲音有些沙啞的沙國男人揹著一把吉他走到了餐廳的中央,在聚光燈之下,唱起了今年傳唱度很高的英文歌曲。
江栩小酌了兩杯,也隨著音樂緩緩晃動著身子,像是想讓自己盡情沉醉於這個放縱的夜晚一般。
正餐還沒上來,一瓶紅酒就已經見了底。
白箏眼見著江栩的臉越來越紅,趕忙催著服務生上菜,同時又按住了江栩要去倒酒的手。
“師父,別喝這麼急,你緩一緩,等下吃點東西慢慢喝,今晚還長著呢。”
江栩聞言,聽話地放下了酒杯,隨性地倚靠在沙發靠背上,神情有些迷離。
白箏沒有和江栩喝過酒,不清楚江栩的酒量。
但江栩自己卻清楚,僅這麼幾瓶啤酒,想讓她醉,是沒可能的。
她畢竟也是從男人堆裡爬起來的,想要讓別人服自己,不管是工作上還是交際上,都得要比男人做得強上許多倍!
這些年,她的酒量早在各種觥籌交錯之中練出來了。
但是今天,不知怎麼的,她就是很想醉……
舞臺之上,標準沙國長相的中年男人正動情演奏著一首情歌。
唱到高潮時,他環視著餐廳裡的顧客,發現江栩這桌,聽得最為認真。
他笑著看向江栩,江栩也同樣望著他,兩人的嘴裡和著相同的曲調。
一曲畢,男人端著酒杯來到這桌,朝江栩舉杯。
他知道這兩位女士不是本地人,特意選擇了說英語。
“你好美麗的女士,謝謝您的支援,今晚您想聽什麼歌,我都會盡力為您演奏。”
江栩很是受用這種“專屬服務”,興奮地站起身來與對方碰杯,並交換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她點了一首耳熟能詳的《hey judy》,男人繼續回到舞臺唱歌,江栩則又端著酒杯豪飲起來。
白箏看著對面面色潮紅,滿臉迷醉的女人,簡直有些懷疑。
這還是平時在工地上那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師父嗎?
她今晚,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躍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