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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檢查室,安娜伸出雙手朝我走來,我知道要被搜身,監獄長也不能例外,以免有人把違禁品帶進監獄。我舉起雙手等她搜,誰知她竟攔腰把我抱住,把臉也湊到我的眼前,我可以感到她的呼吸。幸好我來得早,檢查室沒有別人。我原地沒動,任她從頭到腳把我搜了個遍,她那雙細長的手在我下身揉捏著,摸得我蠢蠢欲動。我捏了一下她那堅挺的乳房,安娜像觸電似的深吸了一口氣。我低聲說:「這是檢查室。」然後徑直朝點名大廳走去。這美國姑娘真是敢愛敢恨,大大方方。
點名大廳站滿了人,我這身材在國內算魁梧的了,可跟美國獄警們站在一起,就顯得苗條多了。
「點名,點名!」炸雷般的一陣吼,捲毛少尉旋風似地衝進大廳,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那時他還不知道他會成為可憐的犧牲品。
點名就點名唄,用得著大呼小叫嗎?我抬頭看看別人,個個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看樣子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被分配到第七監號。老越南是監號負責人,他目光深邃,少言寡語,飽經風霜的臉告訴人們他是個歷經坎坷的人。五年之後,他與我一起經歷了那個黑色星期五。
和我一起當班的另一個警員是個超級黑人大胖子,足足有300磅,一臉橫肉嘟嚕著,大腿上的肉多得都沒地方長了,把兩條腿擠成了「x「形,走起路來乍開兩條胳膊,一扭一扭的,活像日本的相撲運動員。犯人幾乎是清一色的黑人,在我眼裡,除了高矮胖瘦之分,模樣都差不多。他們也不用幹活兒,整天遊手好閒,就是有一樣,不能出去。犯人們見我進來,壓低嗓子議論紛紛:「看,這就是那個長得像brucelee的小子。」
「先別惹他,看樣子他會功夫。」
我一機靈,怎麼啦,還沒認清人頭就叫上板了,還真應了東華的話,這是虎狼窩呀。
老越南帶著我熟悉了一下監號,總共140名犯人,單人床一排排整齊地排列在大廳裡,另外還有活動室和洗澡間。老越南告訴我,這是全監獄最亂的監號,一多半是判了三四十年的重刑犯,還有背著兩三個無期徒刑的,他們本應該關押在特級警戒監獄,可那邊人滿為患,只好臨時關押在中級警戒的中心監獄,為了便於管理,就都集中在第七監號。
「這太危險了,這不是雞籠裡關狼嗎?」我眼前又出現了剛才那一雙雙兇狠又深不可測的眼睛。
「說的是,人家特級警戒兩個人一個監號,24小時上鎖,出入都戴手銬腳鐐,咱們這可好,140個犯人一個大監號,對重刑犯也沒有特別措施,早晚得出事。」
我有點不寒而慄,如此光榮的使命,怎麼落在兩個亞裔和一個大胖子的肩上了呢?
電話鈴響了,是捲毛少尉通知犯人開飯。我用鑰匙開啟監號大鐵門,對正在看電視的犯人們說,開飯了,去食堂吃飯。犯人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望著我,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誰也沒動地方。真邪了,我這英文雖說有點口音,可也夠標準的,不會聽不明白呀。我急忙朝斜靠在椅子上的300磅招手,想問他為何這幫傢伙連吃飯都懶得動窩。可那胖子一動也不動,原來正在呼呼大睡,他戴著個大墨鏡,還以為他坐那監視犯人呢。這傢伙還真懶大膽兒,也不怕犯人割開喉嚨給他灌點涼氣進去。
300磅聽明白我的話後,站起來直脖子瞪眼就是一嗓子:「開——飯——嘍!」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犯人們顯然是聽慣了這個訊號,忽拉一下子竄出監號,一窩蜂朝食堂衝去,活像一群餓狼。
「跟犯人說話就得吼,和風細雨不行。」300磅以老資格的身份傳了我一手,然後又進入了夢鄉。
我若有所思,怪不得捲毛少尉點名時炸雷似的狂吼,敢情警員也受了犯人傳染,對低分貝的聲音沒有反應。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