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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生想,自己的血看來並不能作用在艾琳身上——或許是因為那幅作為封印介質的油畫阻止了血液的滲透,也或許是因為艾琳作為一個人偶本身就不受那血的影響,更有可能……受到影響的胡狸才是特殊情況。
等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生,油畫裡的艾琳沒了耐性,她抬頭看看畫框上方,嘟嘟囔囔:“那你把血擦了唄,畢竟是我住的地方,上面沾這麼多血多不吉利……”
於生:“……你一個被封印在油畫裡的詭異人偶還有心思吐槽這個!光你在這兒杵著就已經夠不吉利了好吧!”
艾琳一聽就不滿意了:“誰說我不吉利了!我這麼好看我能不吉利?有人還擱屋裡擺一牆的塑膠小人呢,你靠牆戳一幅畫著漂亮姑娘的油畫還嫌不吉利了?!”
於生聽著一愣一愣的,都想不到這傢伙是怎麼能把這一串內容匯總到一段話裡的。
不過他還是擺了擺手,一邊嘀咕著“這能一樣嗎”一邊起身抽了張溼紙巾,準備把畫框上的血擦掉。
擦不掉。
於生愣了一下,看到溼巾擦過之後毫無效果,又使勁兒在畫框上蹭了蹭(沒敢太用力擦畫布部分,怕弄壞),結果那上面的血跡還是紋絲不動。
但比起畫框上擦不掉的血跡,於生更注意到了溼巾上的情況——連一點紅色印痕都沒有。
即便血跡再難擦除,它也不可能是這樣!
艾琳卻看不到溼巾的情況,她只是仰著頭看於生突然愣住,頓時感覺有些不安:“額,發生什麼了?”
“擦不掉了,”於生怔怔地說著,看著那些彷彿已經變成畫框一部分的血跡,“不是滲進去了,而是……就像這個畫框本來的顏色一樣。”
艾琳卻沒有回應。
於生疑惑地低下頭,看到畫中人偶正在呆滯地看著自己,就像腦袋突然斷線了一樣,又過了兩三秒,艾琳的表情才漸漸從呆滯化作驚恐,就像猛然回憶起了什麼,她忽然一抬手指著於生,發出一陣尖叫:“啊啊啊於生你你死死死死……”
於生怔了一秒,緊接著就明白髮生啥了,看艾琳還在尖叫著,他倒是挺淡定地往對面椅子上一坐:“別喊那麼多‘死’,不吉利——雖然真實次數確實有點多。”
艾琳一下子停了下來,看了於生一眼,然後繼續尖叫。
於生不得不起身想辦法安撫這個嚇壞了的人偶——她可比那個狐狸不淡定多了。
然而言語上的安撫顯然效果有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液延遲生效之後帶來的衝擊反而過於兇猛,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激動。
不過幸好,於生突然靈光一黑,有了辦法。
下一秒,他便一把拎起了艾琳的油畫,在空中使勁連甩帶晃,最後直接打著旋往半空一扔,接住之後又甩了兩圈,放回桌上。
他看著人偶小姐費了好大勁才爬到那把鋪著紅色絨毯的椅子上。
艾琳不尖叫了。
艾琳罵的可難聽了。
不過這一次,於生安撫起來倒是輕車熟路——他終於讓人偶冷靜下來,然後在艾琳餘怒未消的罵罵咧咧中跟對方交流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與此同時,他也終於確定了自己的血液對於被封印狀態的艾琳同樣有效,雖然看起來那血液只是作用在了油畫框上,但不知道為什麼,艾琳確確實實是受了它的影響,併發生了和胡狸一樣的事情:她回憶起了自己目睹到的、於生死亡的“事件”。
只不過目前為止,於生還沒有像之前跟胡狸在一起時那樣感知到艾琳的“思維”和“記憶”。
他抬頭看了一眼仍然在生氣的人偶,沒好意思說他其實懷疑艾琳身上這兩樣都挺缺的……
艾琳仍然氣鼓鼓的,但不管怎麼說,於生的“亡者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