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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以後,我約上向遠和薛徵,又一次去了那家燒烤店,打算商量一下明天的行動計劃。
薛徵是個警察,平時不能擅自離崗,自然不會陪我們一同前往哀牢山,只能起到後方保障的作用。
而向遠在坐定之後,則將一枚用黃紙畫成的符咒遞給了我:“明天把這個放在貼身的位置,我不會直接出現,但是這張符也能保你平安。”
雖然當向遠說他不能直接出現的時候,我心裡有些失望,可當看到了那張符後,我也稍稍安心下來。
或許向遠和九懸之間有什麼糾葛才不方便直接出面,但有了這張符作為護身符,或許我也不會出什麼事。
由於明天還要帶著九懸進山,向遠也要用符咒的力量在暗中幫助我,因此,我們三人今天都沒有喝酒,吃完飯後便各回各家。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按照向遠所說,九懸找到我,是為了讓我成為復活哀牢國祖先的容器,林山找到我,是為了讓我變成新的林山,好讓他們林家的血脈得以延續。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這都是我沒有辦法接受的。
如今,我的三魂七魄被九懸收走,命脈已然是握在了她的手裡,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或許等我們從地府回來,我就能收回我的三魂七魄。
至於哀牢山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其實我也並沒有那麼關心,只要能夠從這個詭異的事件裡全身而退,即使是不要這份工作我都是心甘情願。
想著想著,我睡了過去,但一整個晚上睡得都不是非常安穩。
第二天一早,我被鬧鐘叫了起來,此時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的狀態。
但儘管如此,我也沒有忘記帶上向遠昨天交給我的符紙。
這可是保命的東西,我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它!
洗漱過後,我騎上小電驢來到旅行社門口,剛剛八點五十,而九懸則已經坐在了旅行社大廳,似乎已經來了很長時間。
見她已經到了,我在門口衝裡面喊了一聲:“咱們出發吧。”
緊接著,九懸就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依舊揹著她那個大得有些誇張的登山包。
然而,就在她如往常一樣,打算坐上我的小電驢後座時。
一股白光閃過,她竟然直接被掀翻在地!
“誒!你怎麼摔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從小電驢上下來,打算將九懸扶起來。
可還沒等我彎下腰去,九懸就一聲怒吼:“別過來!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我身上?
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便想到了向遠給我的那張符紙。
難不成那張符紙是九懸所懼怕的東西?
想到向遠對我的叮囑,再加上夢裡夢見的場景,我只能矢口否認:“我身上就這身衣服,還有導遊證和手機,你怎麼了?”
見我如此回答,九懸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從她的登山包裡掏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紙。
這張符紙與向遠給我的那張差不太多,但是顏色和圖案卻有著非常大的差別。
緊接著,九懸嘴裡嘀咕了幾句,大手一揮後,這張符紙居然憑空自燃了起來!
等到黑色符紙全部燒完後,九懸定了定神:“這次沒事了,咱們走吧。”
說完,九懸如往常一般坐上了我的小電驢後座,可我內心卻更加緊張。
會不會是她找到了什麼破局之法?既然如此,那向遠對我的符紙保護還有沒有效果?
想到這裡,我內心一陣擔憂,想要將這個情況告訴給向遠,讓他幫我想想新的辦法。
就這樣,我又一次從小電驢上下來,並向九懸說:“不好意思,我去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