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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顏微微一頓,她對顧旬州揚起嬌俏的笑臉,“不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顧旬州被她的笑容感染,眉眼間的愁緒淡淡散去。
在他的指導下,姜清顏查賬也很快,她把近年所獻寶物的名錄數目抄錄了一份,又看了一下總賬。
這十來年,顧家被國公府索財,共有三百萬兩之多!
這些錢,能在朝上做多少疏通之用?能養多少人手?
養一支軍隊都足夠了!
前世蕭昭衍起兵,蕭傾瀾應戰守城,那一場場血流成河的戰役,有顧家人的血肉,也有無辜百姓的血。
姜清顏的指甲將賬簿掐出了摺痕。
她拿走了幾頁賬單,看著時辰也得回宮去了,立刻起身跟顧旬州和姚思渝告辭。
姚思渝知道她來一趟不容易,叮囑她注意安全。
顧旬州卻捨不得她走。
第一次如此正式又溫馨的同女兒相處,哪怕未能名言身份,他也想跟她多待一會兒。
姚思渝看他眼睛泛紅,連忙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顏兒如今步步維艱,你可別給她添亂了。”
眼淚給憋好了!
顧旬州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頓時變得嚴肅正經起來。
他安排了一下親自送姜清顏出門。
姜清顏原本已經走出去了,可想起什麼,還是飛快的返回顧旬州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看著她上車離開的背影,姚思渝滿眼不捨,卻不得不立刻回家,免得惹人懷疑。
可她身旁的顧旬州卻愣了許久。
她搡了他一下,“發什麼呆呢?”
“顏兒她方才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她說,我是她見過最俊美絕倫的男子。”
顧旬州眼睛瞪大,嘴巴微張,一臉痴怔的模樣。
姚思渝是好笑又無奈。
她知道,這人是被女兒誇傻了,暈頭轉向,高興的不知所以了。
顧旬州也確實有些飄飄然,回去的路上,一直咂咂嘴惦念著,哪裡像叱吒商道的顧老爺。
蕭傾瀾在馬車上,收到了姜清顏遞來的寶物名錄。
他看到第一件,前朝大家齊悲鴻的《孤雁圖》,眉心微微擰了起來,“這是御史中丞府中的藏品。”
她怎麼知道,又列了這麼一張名單?
姜清顏點頭,“這是顧家多年來,被國公府苛索斂財,所呈交的珍寶,肅國公府是姜貴妃的母族,豫王的後盾。
有了這些珍寶名錄,王爺只需探查這些物件落於何人府中,便能知道,何人與豫王有來往,來往到何種程度了。”
蕭傾瀾頗為震驚。
他倒是沒想到,姜清顏來一趟顧家,能替他拿到這樣有用的東西。
意外之喜。
可更令他懷疑的是,“你與顧家是何關係,他們為何會給你這些?”
既然是肅國公府的錢袋子,那麼顧家有什麼理由,背叛肅國公府,轉而向他投誠?
又或者說,顧家本家在江南,為何會有人來了京城做生意,盤踞多年。
姜清顏對上他的眼眸,幽暗,野性,似狼一樣帶著十足的侵略,眼底陣陣寒氣湧出,不自覺的便將她籠住。
他是撒網的人,要一網打盡,還是寬嚴相濟,都由他做主。
她此前與他約定,不許查探她跟顧家的關係,想來也是一場笑話。
他這樣重權在握,生殺予奪的人,豈會單獨為她放下戒心。
她臉色緊繃,迎向他隨時能吸攪她的眼神,嗓音平靜:“王爺想知道真相,不用從我口中聽,臣女卑微,只願王爺看在我與顧家投誠的份上,護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