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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懊惱起來,自己大意了,讓沈音柔有機會傷害到了妹妹。
顧旬州板著臉便罵他,“叫你保護妹妹,你便是這麼保護的?她若是傷心惱了,我饒不了你!”
他罵的顧玖瑢臉色鐵青,還是姚思渝勸解,他們才安靜下來。
姚思渝掀開車簾,望向車外,冰雪世界裡,枯枝落葉一片蕭條,顧清顏獨自騎馬前行,背影也是孤單寂寥的。
她心頭的憂慮越發沉重了。
城外驛站。
一群戴著枷鎖的犯人被差役看守在一處,有些權勢錢財的,花了銀錢,可以在僻靜處,同家人痛哭流涕的告個別,以後山高水遠,怕是難有機會再活著相見了。
負責看守姚氏這一隊的守衛,一行五人全都拿了一包銀子。
他們將繩索遞到姚家侍衛手裡,樂呵的去一旁數錢。
姚氏身上裹著一件棕色的披風,臉被壓在重重枷鎖之下,滄桑乾裂,原本保養的極好的肌膚,皺紋橫生,一夕之間蒼老了十歲。
而她對面,由顧清顏扶著,款款而來的姚思渝,卻與她截然不同。
她們母女都衣著光鮮,身披價值連城的貂皮大氅,儀容秀麗,即便是萬物枯萎的寒冬,也覆壓不住她們的絕色。
二人走到他們面前,姚家侍衛識趣的將繩索放在了雪地裡,隨後退到了一輛不顯眼的馬車邊上。
裡面的人掀起了車簾一角,露出半張嚴肅的臉,足夠讓顧清顏知道,姚崇德是在車裡等她們的意思。
而她們今日來送姚氏最後一程,也是姚崇德有心安排的。
姚氏對著她們母女二人笑了起來,血絲密佈的雙眼周圍,疊起了重重紋路,襯得她面容扭曲。
“好一對賤人!如今風水輪流轉,你們也跑來看我的笑話!可你們以為自己能得意多久?顧清顏你這個賤種,已經失去了公府貴女的身份,淪為商賈賤女,從前嫉妒你的女子,如今誰都可以來踩你一腳!你往後的日子,我真是想想都覺得可笑啊!哈哈哈哈哈!”
姚氏笑的狂放又誇張,恨不得將她對顧清顏的嘲笑,傳揚到千里之外去,讓所有人都知道,顧清顏如今身份低微。
可顧清顏看著她的眼神,只覺得她狼狽又低俗,“你不如攢些力氣在流放的路上,日夜兼程,缺衣少食,能否安全到達流放地尚未可知,即便到了,也是終日勞作,你養尊處優慣了的身體,又能多活幾日呢?”
“我不會死的!”姚氏像瘋婆子一樣朝她撲過來,她瞪大眼睛嘶吼,“我一定會活著,看你被人尋釁報復,看你被人折磨欺辱,看你落的人盡可夫,悽慘橫死的那一天!”
“啪!”
姚思渝一巴掌打斷了她的話,眼角也泛起了紅。
她胸口起伏,多年隱忍的怒火,更像是一朝有了宣洩之處,“你當初害我毀了清譽名節,欺辱我們一家十六年,如今淪為流放犯了還要侮辱我的女兒!姚思清,這世上怎容你這般惡毒陰險之徒,竟還是我的……嫡親姐姐。”
姚思渝嘴唇顫抖著。
她不能釋懷,這麼多年都在親情與仇恨的邊緣痛苦掙扎,哪怕國公府下場悽慘,她也不明白。
為何從小疼愛她的姐姐,會是這樣一個黑心爛腸的毒婦!
“嫡親姐姐?姚思渝,你與我既生瑜何生亮,我才不想要你這樣的嫡親妹妹!從小你便生的比我美麗,性情比我溫順柔婉,明明同是一對父母所生,可我這個姐姐卻樣樣都不如你,我每日被娘逼著與你比較,出了門還要聽別人議論,說我這個嫡長女竟壓不住妹妹!你不知道我過的有多痛苦!
我要有尚書府嫡女的做派,我還要顧著跟你比,我比累了,爹孃會對我失望,寵愛漸漸分給你,連我:()纏春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