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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徽被噎了一下,他不說比傅淵高貴多少,好歹是官職和家世樣樣都勝過他的。
但傅淵是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沈雲徽不得不強顏歡笑,保持體面。
“好了,皇上還在等著。”
蕭傾瀾打斷了他和傅淵,帶他們直接入殿。
入殿時,沈雲徽看到姜清顏從他身邊走過,眼神微頓。
他原來也是見過姜清顏的,可他比她年長十歲,那年冬日裡看她,還是小小一隻雪糰子,粉糯可愛罷了。
如今長成窈窕淑女,這豔壓全城貴女的美貌,當真是名不虛傳,哪怕眉目清冷,也自有傲骨,與傅淵同行,一顰一笑間,更是嬌媚不俗。
宛如枝頭盛放的海棠。
他突然明白,為何蕭傾瀾對他妹妹大動肝火,寧願跟皇太后發脾氣,也要納姜清顏在身邊了。
太極殿內。
文武百官都嚴肅的位列兩旁,姜懷淵夫婦跪在御前,顧氏夫婦則同姜清顏一起,行完禮便起身了。
被壓抑了多年的憤怒,怨懟,還有內心深處的恨意,都在此刻,得到了紓解。
顧旬州冷漠的看著姜懷淵,他當年仗著自己國公的身份,對他輕視辱罵,大打出手,讓他恨自己出身卑微,連女兒都護不住。
如今,也終有他這作惡多端的國公,跪在階下的一日!
姜懷淵對自己的罪行,已經無從否認,傅淵的調查深入,便連他為官這些年貪腐的情況,都查了個一清二楚。
罪證全都擺在惠帝面前,惠帝對他失望,也凌厲斥責,“肅國公府的清名,都敗壞在你手中了,朕必定要將你削爵處斬!”
姜懷淵脊背已彎,不敢對自己有所辯解,可惠帝問他,是否與豫王同謀之時,他的眼神幽深,暗暗看了豫王一眼。
豫王眼鋒凌厲的望向他,男人之間的意思,往往一息之間就能互相通達。
他若是保他,姜幼薇得保平安,姜氏一族其他人,也會安然無恙。
他若是不保他……
那後果便是他下了地獄,都無顏面對姜氏的列祖列宗!
倒黴的絕對不止他這個豫王。
身為皇子,他是罪不至死,不可能被殺的。
姜懷淵冷笑了一聲,低啞的嗓子像老舊的風箱在劃拉,“回皇上,豫王不堪重任,罪臣並未想過他能幫上罪臣,罪臣如今的下場……都是罪臣罪有應得!可昭儀娘娘和豫王,竟也未曾替罪臣求情!實在令罪臣心寒!”
他是必死無疑了,可這一通攀咬,卻給了豫王陳情的機會。
他痛心疾首,“舅舅,本王與國公府交情不深卻也是您的晚輩,您從未告訴過本王和母妃,揹著我們犯下這滔天大罪,讓我們如何有臉面,在父皇面前為你求情?若是求了,本王豈非愧對天下臣民?”
他將自己和姜貴妃撇清的一乾二淨,還顯得他們母子二人十分無辜,不僅被姜懷淵欺瞞,還要被攀咬。
豫王一脈的臣子,也有了理由,替他說些好話。
惠帝看到這樣的場景,總算是找回了些顏面。
他觀察蕭傾瀾的神色,倒也無甚異常。
可沈雲徽是不能放過豫王的,他是未來的東宮屬臣,有責任替蕭傾瀾清理禍患,他上前,“皇上,豫王此言似乎有些不對,他說與肅國公的罪行完全無關,毫不知情,可傅大人呈上的卷宗之中,詳細記錄了顧家被國公府苛索的錢財寶物,其中不少珍寶,都沒有查出去向,微臣以為,或許可以問問豫王,是否見過這些寶物,又或者問問昭儀娘娘,是否見過?”
他此言一出,便立刻有人呈上了一份供詞,是沈音柔的,她因身體不適未曾上殿,卻收集了各家貴眷之言,曾收了姜貴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