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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旬州內心是極其欣慰的,長房嫡子的重擔壓在他身上多年,他從來都是有苦往肚子裡咽了。
如今女兒都來替他出頭,他的眼睛又險些忍不住紅起來。
他拍了拍顧清顏的肩膀,“爹知道你是為了爹孃著想,可是今日也是有些駁了祖母的顏面,你若是有空,待會兒去她老人家那裡,侍奉一碗湯藥,算是盡孝。”
顧清顏點頭答應,“女兒會去的,可是二叔那邊……”
爹今日為了護她和娘,算是徹底跟二房撕破臉了,祖母那邊她尚且可以哄一鬨,她老人家忌憚著祖父和傅淵的身份,也得收斂一下偏心。
可二叔房中死了人,怕是會有一番糾纏。
“爹從今日起,就斷了跟二房的銀錢來往,誰院裡的銀錢誰花,涇渭分明。”他衝顧清顏挑了挑眉,一笑,慈愛便從眼中溢了出來。
顧清顏微愣,“爹,您真的會這麼做?”
二房怕是要哭死了。
他們回過神,也必定是要鬧到祖父祖母那裡的。
“會,爹一定會做的。”誰欺負他的女兒,都要承擔後果。
誰也不如他的女兒寶貝。
但顧旬州越憐愛顧清顏,心中就越會泛起一些憂愁,“爹只恨不能把你留在身邊多養幾年,如今要開始給你議親了,明年再不成婚,就真成了被耽誤在家裡的老姑娘了。”
顧清顏如今已經十九歲了。
顧清顏抿唇,婚事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她也相信爹孃會為她挑個好人家。
眼下,秦時晏是他們最為滿意的人。
秦家也是揚州有名望的醫藥世家。
也許日後就會定下他。
但她心中莫名湧起一股酸澀。
她告辭去為顧老夫人準備些藥膳,顧旬州也去吩咐了一些事,然後回姚思渝床邊。
姚思渝壓根就沒有睡著,默默聽著他們父女倆的對話,她心中是既喜又愁,“你們父女倆倒是**協力,這斷銀錢的一刀砍下去,非把二房逼瘋了不可。”
這三年他們花錢如流水,全靠顧旬州養著,斷了源頭,由奢入儉,沒幾個人撐得下去。
顧旬州握著她的手,珍寶似的摩挲,“三年前慣著他們,便是想讓他們對顏兒好些,可他們自己拎不清,這回倒好,還湊上前激怒顏兒,怎能怪她反擊?況且我覺得,以咱們顏兒的能力,這次打死個叛主的婢女,已是手下留情了。”
她若是真起了心思要對付顧雁翎母女,她們豈會像今日這般安然無恙的回去?
姚思渝輕笑,“顏兒在國公府養了十幾年,吃得苦多,自然懂得多,手段也高明,我只是覺得,她日後若要嫁在揚州,還是別同二房鬧的不愉快。”
揚州地界不算大,人言可畏,也沒有京城那麼兇險。
還是溫和些處事更穩妥。
顧旬州聽到這,嘴角浮起一絲無奈的苦笑,“我只怕她,嫁不在揚州。”
“為何?”姚思渝突然緊張起來,顧旬州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你可是發現了什麼?顏兒她與京城還有聯絡嗎?難道那位……”
顧旬州原本想安慰她的,可一提起京城,姚思渝便不同以往的緊張,想到的比他更多,他也不好瞞著了,“傅淵不會無緣無故調任揚州刺史,他來見我,也不單只是敘舊那麼簡單,我瞧顏兒是隻金鳳凰,待在揚州,未免委屈了些。”
“可是京城……”是虎狼之地。
好不容易離開了,顏兒還想回去爭鬥嗎?
“瑢兒呢?他可有訊息?不是快到家,商議入京參加他婚禮的事了嗎?”
想到京城,姚思渝自然也想起了她兒子。
顧玖瑢入朝堂三年,從沒讓他們操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