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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很多,但這些被藏起來的回憶他是第一次聽洛依貝說起。
她對喜歡的人,珍愛並小心翼翼面對,就像兩人之間最初那場以失敗結尾的告白,她甚至連那句“喜歡”都要在後面加上不確定的“假設”二字。
現在女孩失去了她最重要的親人,筆記本也失去了埋藏的意義。納爾從洛依貝掌心裡接過筆記本,放回玻璃匣子,又把它重新埋回土裡。
他從身後攏住女孩道:“它不屬於現在的你,因為你已經得到了親情,不再會怕這些。”
納爾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與美好,眼前的積雪卻逐漸染上了紅意。不,不只是雪,還有純白的羽絨服、樹木,甚至連懷裡的女孩都被那冰冷的紅意籠罩住了。
他抬首望向雪色之上,正是一弦血月。
“不”,洛依貝的音色陡然間變得極冷,“恐懼會藏在心底。”
鋪天蓋地的血色覆蓋了整個世界,納爾想起了一切,他根本不可能在此時此刻與洛依貝一起出現在洛家,因為他跌進了魔血森林的血色沼澤內,還看到一具與他容顏相似的浮屍。
不,不對,不是那樣的,納爾眼前的真實與幻影互相交錯,時而是那張詭異的酷似自己的臉,時而又是血肉腐朽被浸泡得慘白的浮屍,它的眼眶漆黑空洞,眼睛像是被刻意取走的,且取得極其完整。
他完全無法確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麼,管不了那麼多了,要快些擺脫眼前一切回去,納爾強迫自己從暈眩恍惚裡清醒過來,眼前卻已經是一個血色世界。
這不見盡頭的血色世界,是沼澤下的真實世界,還是幻境?
他正要仔細檢視,忽然察覺到身後衝來了什麼東西,於是以最快的速度避開,被他躲開的是個衣衫襤褸頭髮散亂的小女孩,慌不擇路的女孩摔得極重,她抬起頭,眉心處直通顱頂縱向裂開了一道縫隙,奇的是那縫隙裡卻沒有一絲血液流出。
“好疼啊……”,她伸手強制性合攏腦袋,淚水不斷淌落著望向身側的男人:“大哥哥,我被人追殺了,救救我好嗎?”
“救救我……嗚……”
小女孩哭著爬起來走向他,納爾微微蹙眉緊跟著後退了一步,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東西,但也明白這女孩並不是善類。
女孩見他謹慎後退哭的更加厲害,“你不肯幫我嗎……那……你就去死好了!”
她笑得猙獰邪惡,跌跌撞撞猛衝向男人,納爾下意識想使用血脈力量,此時卻發現自己體內是完全的一片虛無,不存在任何力量,關鍵時刻,他憑藉自身最引以為傲的速度避開致命一擊,順勢抬腿踢飛了怪女孩,她瘦小的軀體重重摔在地上,頸骨斷裂,竟是瞬間身首分離。
可沒過一會,女孩的身子踉蹌站起,她揪住頭髮拖回頭顱,把它重新安在了脖子上。
納爾面色冰冷地看著這一切。
身首分離也能重組,是類似仲夏夜夢公館人偶的不死存在?他沒有任何武器,熾離也無法召喚,如果近距離接觸不知會不會被那女孩算計,只要她還敢過來,他就打定主意再殺她一次,嘗試毀掉心臟或者頭顱。
小女孩果然還是不顧一切地衝過來,納爾奉陪到底,幾番纏鬥下來都是他一擊致死對方,可那女孩體內是空的,她沒有任何臟器,就連頭顱裡也什麼都沒有,並且她的頭顱就算碎成粉也能重組。他看得出,女孩的攻勢愈發凌厲,這樣耗下去並沒有任何益處。
血族本身也歸屬於不死存在,會懼怕帶有神聖意味的東西或是力量,他再一次擊飛女孩,眼前一晃而過的六角雪花吊墜令他微愣。
禁忌魔法“守護誓言”的衍生物,既然是源自上古時期的禁忌法典,本身力量層次就極高,更不排除禁忌法典的創造者或與那位神有關,用它來應付眼下的情況再適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