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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欽之蹲下來,粗礪的手指捻住白布一角,慢條斯理將之掀開。
「嗬!」新來的警員小莊沒見過如此滲人畫面,駭得驚叫出聲,老警員也沒好到哪去,雖然不至於失態地叫出聲,臉色終歸是難看的。
「明明是人的身體,脖頸上怎麼長了個木偶頭,該不會真做了這木偶人的替身了吧……」
身後警員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周欽之的耳,他濃眉一皺,凌厲往後一眼,那警員知曉自己說錯了話,忙低頭噤了聲。
周欽之瞥了眼房中眾人,平日遇案子最積極的那個竟然還沒到場。
他問警員小莊:「見著阿檀沒?」
小莊四處看了看:「沒見著啊,許是還沒來吧……」
還沒講完,外面腳步匆匆,人未到聲先來:「到了到了!」
阿檀疾步進門,累得氣喘吁吁,周欽之隨意晃了她一眼:「你今日怎麼遲到了?」
阿檀緩了口氣,一抬頭,眼下掛著兩濃厚的黑圈,周欽之不自覺蹙眉:「昨晚上打鬼去了?」
阿檀戴上膠皮手臺懨懨作答:「確實打鬼去了。」
「打了什麼鬼?」
「不湊巧,被人扯後腿,什麼鬼都沒打著。」
想到昨晚,阿檀就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戲音之後,阿檀循著就找過去了,結果並無收穫,等她回到木芙蓉後面,談歸箴那貨,竟然趴地上睡得打鼾,她一巴掌呼上去,低聲質問道:「大哥,我不是讓你盯著嗎?」
談歸箴揉著惺忪雙眼:「對不住,何弟,我也不知道怎麼睡著了。」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不遠處來自左邊排屋裡的悽厲吼叫,動靜太大,很快,春湘園四處都陸陸續續燃起了燈。
談歸箴那沒腦子的,竟想過去看看情況,阿檀眼色陰沉了幾分,扯著談歸箴的脖領子就往圍牆處走。
「何弟,咱們走錯向了。」
「沒走錯,得趕快離開。」
「這吼叫,定是發生大事,我倆不過去看看?」
阿檀沒好氣:「你也知道是發生大事啊,是不是忘了我倆是偷潛進來的?眼下園子裡的人都被吵醒,我倆不走還往上湊,要是被發現,長十張嘴都說不清。」
拉回思緒,阿檀的注意力轉移到地上死者身上來,渾身的疲倦盡數被掃空。
想來讓人發出撕心裂肺吼叫的,定然就是這一幕。
人身之上是個偶人頭顱,任誰夜半見著,都會被嚇掉三魂六魄吧。
阿檀狐疑著臉色,蹲在周欽之身邊,伸手往死者脖頸上探去。
她俯下身體,仔細研究了一番,這才發現,死者並非長了個木偶頭,而是頭顱被個木偶外殼包在了裡面,以至於無法確認死者身份。
「警長,當務之急是得將人頭從偶殼中分離出來。」
「嗯。」
木頭堅硬,將頭整個塞入裡面是不可能的,定有別的法子。
阿檀端詳許久,最終在偶頭雙耳邊發現了兩處延伸到頭頂的縫隙,與此同時,周欽之的手摸摸碰碰,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麼開關,只聽得「咔嚓」一聲,偶頭殼裂成兩半,終於得以瞧見死者面容。
有人看清死者的臉,忍不住驚哭出聲:「文叔!」
那人看著魁梧兇狠,哭起來倒是嚶嚶如白兔:「文叔,你死得好慘嗚嗚嗚嗚……」
「文叔?」周欽之捕捉到關鍵資訊,抬手招呼來那個粗壯漢子,先讓其介紹自己身份,接著又問起文叔資訊。
那人一一作答,聲音帶著哭腔:「我叫王壯子,是春湘園湘劇班子裡的武行頭,地上躺著的是我們戲班的總管事文叔,文叔今年五十有六,無子無女,給戲班做了快四十年的事了,他原想著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