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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倒了一杯茶遞到冷溶月手上。
冷溶月感激地看看大夫人,端起茶盞喝了幾口,才繼續往下說道:“這兩個害人精就在半山縣城巧遇了。
正要去大石村躲藏的魯淮和錢氏兩人湊到一處,再加上錢氏帶著的孩子,在外人看來就像個三口之家。
之前,他們是各自逃命,追蹤他們的人或是追殺他們的人也自是分別追蹤。
而魯淮和錢氏湊到一處,同時又多了個孩子,
這樣倒可以更好地掩藏他們的身份。
在前往大石村之前,那個魯淮將他額頭上極具標誌性的那個大黑痦子也用剪刀剪掉了,後來也只是留下了一小塊傷疤。
而這次,我們之所以能這麼快地找到這個魯淮,正是因為那塊傷疤!
之前,我們一直按照那個魯淮的相貌特徵在尋找,始終是在找一個右邊額頭上有大黑痦子一撮毛的人。
也是後來我突然想到,那個大黑痦子太過明顯!
若是一個人要逃命,要躲藏,他怎麼還會留著那麼明顯的特徵頂在自己的額頭上呢?
會不會已經想辦法除去了?
或許額頭上早已經沒有了大黑痦子,但,必定是會留下一塊傷疤!
我這次從大石村進山,一共找了兩名嚮導。
一個姓羅,沉默寡言;
一個姓趙,能言善道。
我們在進山的第二天,就被左一陣、又一陣的雨攔住了。
我們當時都被猝不及防的雨淋溼了。
正當那個姓趙的嚮導將他頭上被淋溼的包巾解下來擰水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右眉上的那一小塊傷疤!
那個人做我們進山的嚮導,一路上溫溫和和、有說有笑,就像一個慈祥隨和的長者。
如果不是我一眼看到了他眉上的那一塊傷疤,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當年的那個姓魯的大夫!
那個魯淮到大石村之後,編造了一個帶著被婆家欺負的表妹逃難的故事,就此改名換姓。
他改成了姓趙。
先有了傷疤這個重大的疑點,再有,他的年齡也對得上。
只是,那個姓魯的大夫早年喪妻,他是獨身一人;
而為我們帶路的那個姓趙的嚮導卻是有妻有子。
既有了疑點,當然要深入探查。
後來,我瞭解了另一個嚮導的身世,和他隱藏在心中的冤仇。
同時,也瞭解到,那個姓趙的嚮導的兒子並非他的親生子,而只是他妻子的兒子。
於是,我們一路下山回到大石村,又藉著要在大石村收購藥材一事,和大石村的里正一起去到那個姓趙的嚮導家談藥行收藥之事。
也藉機在那裡看到了她的妻子,也就是當年殷氏身邊的那個嬤嬤錢氏。
那個錢氏作了惡,死了丈夫,又被追殺……
後來又跟著那個魯淮一起逃到了大石村。
他們帶著孩子湊成了一家人,就在那大石村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可她因著當年做了惡,多年來擔驚害怕,夜夜夢魘不斷,久而成疾,自己就快把自己嚇死了!
而她今日看到了我便大驚失色!
當時,她滿眼驚恐地指著我,口中不停地說著“夫……夫……夫……”
當時,我以為她是發病了,在喊夫君。
我還想著先不打草驚蛇了。
既有藥行收藥之事穩住他,我便先派人回京,去到駐春堂,或是他原來的居住地,找到與他相識之人前去辨認。
可在返程途中,我突然意識到,她當時喊出的‘夫……夫……夫……’並不是驚恐之下在喊夫君,而是她將我看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