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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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護士安慰:“褪麻藥是辛苦些,肺部都麻了,一呼吸就疼,這是正常現象。難受頂一頂就過去了。”
原來是肺部,不是心疼。田籮覺得自己敏感得可笑。他也不過就是神志不清的時候,說過一些曖昧不明,疑是告白的話。自己卻較了真的記得那句:“我會有多疼。”
莫小白醒來,只說了那一句,便又昏睡了過去。護士早退了出去,田籮坐在床頭邊的椅子上,想著要給他帶這樣那樣的用品,換洗的衣物等等,又想著應該在他再次醒來前,把東西都準備好,剛一動要站起來,才發現自己一隻手不知何時被他抓在手裡,握得緊了的掙不開。
便只能又坐下來,盯著他握著自己的手發呆。他以前老說她膚色白,帶玫瑰金的首飾極漂亮。連送她的週年紀念禮物,都是玫瑰金的手鍊。手工極細,款式小巧又秀氣。那時還沒有色戒和鴿子蛋,她也只說粉色的鑽石比玫瑰金漂亮。
週年,他定義的週年很怪,是她稀裡糊塗地在一個莫名其妙的臨晨第一次向他表白的日子。
週年,也不過彷彿是一轉眼的事。
週年……
田籮就勢瞄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檯曆,忽然被針紮了一樣,拼命用空著的一隻手,在自己包裡翻。
莫小白在推去檢查之前,所有的隨身物品,都被護士用醫用小塑膠袋裝在了一塊,整包交給了她,被她隨手塞進了包裡。
終於找到了那個醫用塑膠袋,單著一隻手,好不容易才解開,田籮把裡頭的物品一樣一樣往外拿。男用手錶、車鑰匙、錢包。再翻,已經沒了。卻鬼使神差一般,毫不放棄地開啟錢包,終於在夾層裡,翻出一隻樸實而精緻的小紙袋。淡亞光的條紋紙質,角落裡印著特有的品牌LOGO。
田籮抓起來小心翼翼地往床上一倒,一枚晶亮的戒指,無聲無息地落到了莫小白蓋著的被子上。隔著薄薄一層潔白的醫用被褥,恰好停在他的胸口。
田籮俯下身,把頭靠在床緣,緊緊盯著那顆粉色戒指。晶亮的光刺進眼裡,刺得她有些暈眩。
他的母親,他的下屬,他身邊的人,似乎都認識她。
他無論如何要在昨日趕回來。
他在臨晨一遍一遍打她的電話。
他的下屬說:“田小姐,莫參贊帶回來的東西,您見著了沒?”
他在分開以後這許多年裡,依然記住了那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他在回國以後跟她重逢的第一個早晨,就對她說:“籮籮,我要跟你結婚。”
他沒有存她的電話號碼,他沒有把它記在電話簿裡。
他把她,記在了心裡。
(26)
溫哥華的冬天,一點也不溫暖。聖誕節前就已經持續好幾日的大雪,直下到聖誕節,也依然沒有消停的跡象。
溫哥華號稱是一個溫暖的城市,田籮卻在暴雪中迎接她的白色聖誕。米娜最終也沒能收到Bart的邀請函,但也絲毫不影響她跟社團裡的義大利帥哥約會的熱情。臨出門前,米娜還不忘笑著提醒正在換衣服的田籮:“記得自備小雨衣。Bart可不一定那麼貼心。”
田籮徹底地無語。這段日子Bart對她的追求已經日趨明顯,甚至到了跟她上同一門選修課的程度。這個希臘貴族聲勢浩大,每每田籮一進教室,就已經有Bart黨羽等候在側,直等得田籮入座,就立刻佔據她左側的空位。Bart則總是踩著上課時間到來,揮退他的黨羽,跟田籮保持著隔一個空位的距離,永遠安靜地坐在她的左側,直到下課,再離去。田籮偶爾做課題在研究所呆得太晚,回宿舍的路上,身後總會跟一賓利,開得極慢地為她照著前方的路,直到她安全抵達,那車才會調頭離去。諸如此類的事,不勝列舉,Bart本人卻始終沒有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