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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楚。
和那《紅與黑》裡的於連一樣,童年過得不怎麼幸福,長大了心裡充滿了野心,只是他自己沒有癲狂罷了。
這一刻,她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他心裡忽然激動起來,不是為愛情激動的。
而是因為在這一瞬,她眼眸如鏡,在這鏡中,他看到了自己。
他忽然摟住她,在她細汗密佈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時間靜謐了一會兒。
木晨曦鬆開她,目光越過樓頂的矮牆望向遠方。
“不假,每個人心裡都有於連。錢、女人、權力、地位,在世俗裡總要選一樣,我偏樣樣都不選,我就要做別人眼裡不自量力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這麼些年,我從來沒有把別人眼裡的苦頭當苦頭。人間很好,我要歷練,然後我要做一件讓我滿意的事情。賺不到錢,我認輸,賺到了錢,那是我應得的。生活就是一場決鬥,我要是不贏,就只有輸。”
這才是他的獨白,和任何人無關,包括方敏抒,但他對她說出來了。
哦,傻木頭,方敏抒臉上只是微笑,心裡卻在告白,原來我來之前你都沒有審視過自己啊,所以我愛的你呀,這生命如此野蠻,這麼倔強。
木晨曦受不了她那個恬靜的樣子,猛然把她抱住,這一次相當野蠻以及用力。
敏敏低吟了一聲‘哎呀’,竟要有一點兒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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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有個夢,總夢見有一個勇士朝著自己兇猛地衝來。
這一刻她終於看到他這樣衝過來了,終於沒有小心翼翼地把她當作病嬌。
心裡猛然咯噔,以為自己承受不起,但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她會希望被他野蠻地佔有,沒有多少女人在面對比自己重幾十公斤,比自己高十幾公分的健壯男人時能夠不產生一種微妙的恐懼之心。
希望被野蠻地佔有,又希望被溫柔以待,這樣她會覺得,自己也佔有了他,也給了他一個安靜的歸處。
“喘不過氣來啦。”
他又吻她,用力且瘋狂,她也瘋起來,半晌之後才結束。
她微赧著問,“你今天這麼兇?”
他說,“你是我的。”
她笑道,“你也是我的。我以為我受不了這個衝擊,結果還是承受得住。”
他堅定道,“和病無關,你是我的。”
她莞爾著站起來,“勇士。”
木晨曦被她拉著手走到向東的矮牆邊,夏日的晨陽刺眼。
兩個人直視著太陽,相互依傍在一起站立了許久。
木晨曦問,“所以你昨晚上想唱的是什麼?”
她仰起臉來,“你給我當鍵盤手,我們去街上唱,好不?”
“好。”
其實木晨曦對自己那個業餘電鋼技能沒什麼信心,但是敏敏早想到了這一點,一回家就給了他一份手寫的鋼琴譜。
他接過那手稿的時候,覺得那本子都沉甸甸的,原來她早有那個心思啊,希望自己能陪著她登臺表演。
他說,“我倒是希望能給你當鍵盤手。”
“真的?”
他點點頭,“真的,就是我水準太業餘了。”
“當鍵盤手又不是讓你上臺演奏《野蜂飛舞》,你是不是傻?按演出需要編曲排練啊,哪會那麼難?”她咧著嘴笑起來,整齊的牙齒甚是可愛,“曦木老公,你要是答應我,我以後可就只要你給我按鍵盤了噢。”
“那我先練這個。”他說著,拿著譜子就坐到電鋼前。
鍵盤前奏很簡單,沒有什麼變化,幾乎只是打個節奏。他很快彈出來幾個小節。
方敏抒笑道,“你也不算業餘呢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