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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對了。”
“以前你挺瀟灑的,怎麼現在越來越擰巴了?”
“不知道,”許淇聳聳肩,“老了,沒激情了。”
“你看剛剛彈琴那個小夥子,跟你差不多一般兒大吧,不也是很有朝氣的嗎?”
“你知道那小夥子是誰嗎?”
許盛問,“是誰啊?”
“他就是木晨曦,旁邊唱歌的那個就是他老婆。”
這回輪到許盛停住腳步了。
許淇滿以為這樣能鎮住爸爸一下,哪知他只是呆立了片刻而已,又恢復了尋常那個輕鬆的神情。
他說,“可能……我可以回去給這倆人畫個速寫?說著他從他的包裡把速寫本掏了出來。”
許淇嘟嘴了,像是在生氣,又像在撒嬌。
“好了,小淇,”許盛說,“你不是說早就放下了嗎?”
“你以前只聽我講起過,現在看到本人了,你有什麼想法?”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他太執拗?”
許淇點點頭,“是的。”
許盛笑笑,撫了撫女兒的頭髮。
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撫摸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面相已有幾分歲月積澱的女子的頭髮,這個場景引來一些行人的側目,但這對父女旁若無人。
許盛說,“你不是不喜歡執拗,你是不喜歡他的執拗不放在你身上。我應該還是明白你的,小淇,你是個孤單孩子,這是我的錯。”
“好了。”許淇莞爾,反而安慰起了爸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過不去心裡那個坎。”
她的坎,指的是覺得高君太小。
她望著前方不遠處,小高正在喂弟弟吃東西,一個是大男孩,另一個是小男孩。
她輕輕嘆口氣,“小高挺好的。”
“你心裡把他當男孩,還不是男人。”爸爸說,“我想可能你們分開一段時間會比較好。”
許淇說,“要說離開,他應該有這個氣性。”
爸爸刺破她,“你又捨不得。”
“不孝爹,什麼話都叫你說完了。”
許盛微微一笑,“男孩總需要個什麼事情成為男人,少年總要長大,但是他心目中有塊地是給白月光留的,白月光不一定是人,可以是很多事物。”
那……許淇想,木晨曦心裡的白月光是遊戲,小高心裡的白月光是什麼?
許盛說完話停頓了片刻,又把自己的速寫本掏了出來,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許淇喊他,“你幹什麼去?”
爸爸沒回頭,只是擺了擺手。
女兒無可奈何,只好先去找弟弟了。
高君抬眼看見她過來,一手拉著許冰,另一手上來拽她,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她冰冷的手。
她瞄了小高一眼,高君傻笑著,眼神躲閃開了。
許淇想,這小子,總想蹭蹭。
也是,他才二十歲,正是極度渴望溫柔鄉的年紀,心裡不知道有多少苦悶藏著掖著。
一個賣蓮子羹的大爺拉著一輛人力三輪車走了過來,高君有一點點兒擋大爺的路。
許淇故意抬手鉗住小高的手腕,把他拉到路邊上,然後說,“看路。”
小高臉微紅,“知道了。”
又問,“盛叔呢?”
“他覺得我前男友比較帥,”許淇嗆他,“去給他畫速寫去了。”
“啊?”高君摸不著頭腦。
許淇輕描淡寫,“就是方老師的老公。”
“哦。”
高君的聲音很小,但還是穿過了嘈雜被許淇聽見。
許淇看見他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她看了片刻,覺得他臉上應該沒有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