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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安笑著走過去,緊挨著含笑坐下,陪她周旋兩句後,就知道她的取名是因為喜歡聽故事講笑話的緣故,並非與詩書文華沾上邊。既然知道她喜歡風趣段子,那麼隨之而來的應對也就簡單了。
閔安先說了個閨風部的故事試試含笑的口味:“老年娶妾,想討她歡心,說他某處有田地若干,房屋若干。妾答,這都不在我心上,從來說家財萬貫,不如日進分文的好。”
閔安抿了一口茶,含笑愣了一會兒,突然笑得花枝亂顫,用手指點上閔安的額頭:“唉喲你個死相,可真壞,怎能在姐姐面前說這些乾的溼的過嘴癮。”
坐在遠處條凳上的非衣朝閔安投過一瞥,閔安臉面大燥,連忙搖起了扇子,又說道:“一武官出戰將要敗北,突然從天降下神兵助陣,使得他反敗為勝。武官叩頭請教神靈姓名,神說‘我是箭靶神’。武官說‘小將我有什麼功德,竟敢勞駕箭靶尊神前來相救?’箭靶神回答說‘我是感謝你平時在練武場上,從來沒有一箭傷著過我。’”
含笑抱著閔安的肩笑歪在胡床上。閔安任由含笑的軟手溫掌胡亂摸著,又連講兩個笑話。含笑笑得眼角帶淚,向閔安討饒,閔安趁機說:“只剩下最後一個了,你聽是不聽?”
含笑忍住笑,頻頻點頭:“聽,聽,小心肝快點說吧。”
閔安開始吊起含笑的胃口:“聽說過西疆那邊的苗蠟族嗎?”
“沒有。”
“苗蠟族的人有些獨門絕活兒,比如像‘蠟屍’‘趕墳’等,淨是新鮮東西,中原這邊聽都沒聽說過。他們不喜歡哪個人,直接用蠟封存了,過二十年之後把那人挖出來,一看,嘿,還跟新的一樣。再就是興賭墳,看哪座古墳下面有財寶埋著,送個瘦泥猴進去摸墓道,摸著摸著,扯出一個乾屍來,那屍身見了光還能開口說話,咦,你不是二十年前的猴崽子嗎……”
含笑朝閔安身邊靠近了些,嗔怪道:“你個死相,淨說這些嚇唬人的東西,就沒有新奇點的故事嗎?”
閔安笑道:“你且聽我說來。有個小娘子夜間去上墳,發現身後有鰥夫尾隨,意圖不軌。小娘子連忙拍著墓碑說‘爹爹我回來了,快些開門吧’,鰥夫聞言大驚,火速逃走,小娘子自覺得意,想要離開,不料從墓後傳來一道陰聲,在唸著‘閨女怎又忘記帶鑰匙了啊?’將小娘子嚇走——現在我問你,那陰聲是誰說的?”
含笑想了想:“小娘子的爹爹?”
“非也非也,那本是一個盜墓人,剛好藏在了墓後。見小娘子逃走,他得意笑道‘耽擱我的活計,嚇死你們也是應得的’,話剛落地,旁邊走來一老者,用鑿子刻墓碑,臉上帶著怒容。盜墓人問老者從哪裡來,老者回答‘那些田舍翁把我名字刻錯了’,一句話將盜墓人嚇走——我再問你,老者是什麼人?”
含笑聽得入神:“鬼怪麼?又不像——”
閔安笑:“還有下文。老者見盜墓人跑遠,回頭得意一笑‘小子膽敢與我搶生意,不要命了麼’,就要撿起掉在腳邊的鑿子。這時,從草叢裡伸出一隻手,捏住了鑿子,喊道‘哪個不長眼的畜牲,亂改我的門戶號’,話沒說完,老者已跪倒在地上。”
閔安閉上嘴,故意掐了尾巴不說,引得含笑揪住衣襟口,緊巴巴地看過來:“又來了什麼人,你倒是快說呀!”
閔安面向含笑,揹著手指了指琉璃燈盞,收到訊號的非衣只得在指間扣上兩枚鐵針,以極快的速度彈射了出去。
閔安抓住機會低低說道:“捏鑿子的是一個骷髏人,長得枯骨瘦臉的,從草泥爬出來,身上還帶著蛆蟲。他伸手去抓老者,掐住他的脖子,就像這樣的——”
琉璃燈罩波的一聲碎了,燭火隨即熄滅,另一盞掛燈也被打熄了火,頃刻將一片黑暗灌入木屋裡。閔安兩手搭上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