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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朱沐嗣身上套出供狀來,不再顧及閔安為朱沐嗣說的那些討饒的請求。
只因近兩天,朱八*、五梅自盡的兩例,先一步斷絕了李培南想脅迫他們舉證朱佑成的後路,昌平府連樁命案血案犯下來,只給李培南留下了一個疑犯朱沐嗣。
如今的朱沐嗣就成了關鍵人物。
可他寧死也不開口,遑論寫下能證明自己父親參與了數案的供詞。
為著大局考慮,李培南忍住殺心,沒有立時手刃了朱沐嗣。他喚侍衛動用新的刑囚手段,將朱沐嗣折磨得奄奄一息。朱沐嗣瞧著一副文秀書生的模樣,骨子裡卻是經打的,連番拷問下來,竟然還是閉嘴不說一字。最後,李培南親自走到囚室裡,伸手一拉絞索,將兩肩扣穿在鉤刺裡的朱沐嗣提起來,對著他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說道:“你熬著最後一口氣不死,大概想見到閔安。她就在我府裡,天天跟在我身邊,再過一時,我就會娶她做妃子。你若不死,還能見到她穿著喜服嫁給我的樣子,多留口氣,好好等著。”
朱沐嗣雙肩被掛,雙腳已斷,沒有多餘的力氣抬起頭來。他了解李培南的為人,不是絕然把握,不會說這樣的話。如此看來,令他苦苦支撐的最後一個理由,也將要瞬間倒塌了。
李培南看到朱沐嗣垂落的髮絲在微微顫抖,知道假話已經起到了作用,折磨朱沐嗣的肉身未必是最好的法子,但攻擊他的心防確是最有效的結果。
李培南走出囚室,對閔安自然也瞞住了朱沐嗣的情況。他有足夠強盛的心力來面對閔安,神色如常,舉止有度,無形給了閔安一種假象,以為他背後並未多用刑法懲治朱沐嗣。閔安在昨天聽得非衣說,落在世子手裡,玄序必然少不了折磨,她揪心哭了一刻,向李培南請求不用私刑對付玄序,李培南當時也是應允了的。兩廂原因湊在一起,兩人各自盤算著想從對方手裡討到便利,倒也沒出多大的紕漏。
今早,閔安聽從蓮葉的勸告,不想忤逆李培南的意思,穿好了秀麗衣裙找到了客廳裡。她一進門,帶著一陣清雅香氣,白淨的臉容攢在貂絨衣領上,映得眉目如墨玉,生出與平常不一致的溫婉氣質來。侍衛張放站在李培南的座旁,驚呆看了一下,才醒悟道:“果然是個姑娘家,我就說小相公生得白,不該是個文弱樣子。”
李培南看著閔安慢慢走過來,說道:“還是這樣順眼些。”第一次瞧見她著女裝,風姿秀美,他的心底還是帶著讚許之情,只不便在言語上顯露出來。
“把我的意思傳給父王。”李培南吩咐張放帶著口信去王府,向父王知會一聲他要娶閔安的主張,將張放攆走。
閔安走到李培南座椅前,依照往日規矩站在他膝邊,直到塞不進一個茶盅的距離,使他滿意地笑了,才低聲說著:“世子,我要見一見玄序……”
“不急。”
相比較不準的答覆,這樣的回答多少還能讓閔安安下一份心。
“那什麼時候,才能急……”她吞吞吐吐地問道。
“再過兩天。”
“為什麼?”
李培南抬頭看了閔安一眼,閔安迎到一個有所意味的眼神,立刻咬住嘴不說話了。
李培南對於閔安的乖順很滿意,他牽著她的手坐下,說道:“還要準備一些事,待事成,你就可以見到他。”
閔安不明白所備瑣事是哪些,不過較為明智地不催了,管家遞茶進來,李培南隨手拾起茶蓋,溢位一陣清香氣,狀似無意而問道:“府裡還有人會做酥奶茶麼?她愛喝這個。”
閔安忙擺手:“不用了,我不喝。”前面喝一次凍子酥奶酒就鬧出柳玲瓏的命案,她警戒在心,不願再涉及此類喜好。
李培南卻說道:“我嚐嚐味道也是好的,能讓你念念不忘的東西,想必另有一種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