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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蘇妍是個突破口。

第46章 上位進行時45

這是他一個人的煎熬。白衡心想。

他開始對蘇妍冷淡起來，面對她的訊息，他不再看見就秒回，而是能敷衍就敷衍。見面的時候他也極冷淡，藉口他最近很忙，也不多做解釋就和她擦肩而過。

他收回了她在他這裡的所有特權，她是他栽的第一個跟頭，是他人生的一個汙點，他理應遷怒於她。但是為什麼看到她眼睛裡的失望和不解時，他的心泛起了綿密的痛意?

這種時候，一個被在認知裡關係很好的學長突然以不知名原因疏遠的學妹，應該做出什麼反應呢——

當然是傻乎乎的繼續湊上去了。

畢竟小學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主動問的話又很奇怪。冷落這個事情非常微妙，你能感覺出來但是不好指出來，因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不能因為別人幾次回復慢了就指責別人冷落你吧，這樣是要被罵自我意識過剩的，尤其是你和對方僅僅是關係比較好的學長和學妹關係。

於是心裡有些委屈的小學妹像是沒看見學長這幾天的冷漠一樣，在課後又湊上去問他問題了。

「抱歉學妹，這個問題我不太懂，你可以去問老師。」

又一次的，禮貌的無可指摘的拒絕。但是這個問題明明一點也不複雜啊

蘇妍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像是終於忍不住了想問問他這些天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冷漠，這時後面一個女生擠上來，把她往旁邊撞了一個踉蹌。

女生是白衡的愛慕者，早就看不慣蘇妍總是在白衡面前晃。她拿著平板，做作的捋了捋頭髮，把平板伸到白衡面前：「白衡學長，能不能幫我看看這道題呀～」

白衡在看見她撞蘇妍時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強迫自己壓下心裡的這點不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來：「好的，我先看看，稍等一下。」

女生化著很濃的妝，得意而挑釁的看了蘇妍一眼。她們的問題是差不多的，學長不願意回答蘇妍的問題，表明學長其實心裡很討厭這個蘇妍吧。她還沒有自知之明，天天往學長身邊湊，真是惹人討厭。

蘇妍露出一種小獸被親近的人所傷的神情，傷心中帶著困惑不解。她默默的站了一會兒，看見白衡專心為那個女生講題真的不打算搭理他的樣子，便離開了。

見她走了，白衡沒有了做戲的興致，三言兩語把那個女生打發走了。他把筆扔在桌上，煩躁的閉上了眼睛。

蘇妍不再主動來找他了。

兩個人就像真正的因為這堂課才認識的學生和助教一樣，官方，冷漠。甚至好幾次遇到，蘇妍裝作沒看見他匆匆低頭走過。

他恍然意識到，他就像一個小孩子鬧彆扭，不和大人說鬧彆扭的原因，賭氣一般的單方面不理人希望得到大人的注意，然後來和他認錯，哄一鬨他。結果現在事情並沒有向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他心裡慌亂難過，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從沒和誰低過頭。

明明是蘇妍的錯，她有男朋友了卻不和他保持距離，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追求。看著他一個人在愛欲裡掙扎，卻不告訴他真相。他應該是討厭這種人的，別有用心，貪心不足可是她輕輕巧巧的抽身離開了，隨便挽留幾下，連他為什麼要疏遠她都沒問出來就放棄了。她疏遠他，裝作不認識他，好像他在她的人生中本就不佔什麼份量。

他陡然驚覺，比起欺騙他，他更不能接受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那麼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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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後，蘇妍收拾東西一個人往門外走去。今天林小果請假了，秋冬容易感冒，她不幸中了招，裹在被子裡哼哼唧唧的讓蘇妍替她請個假。

她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