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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服的稻草人,呆愣愣地立在原地。
寧川也是被這一手替身術嚇了一跳,但此時不是震驚的時候,因為他敏銳察覺到,前後兩個巷口都傳來低沉的腳步聲。
他下意識將源力灌輸進斗轉羅盤之中,再度易容。
剛剛換面完畢,小巷前後就各衝出來兩夥人,個個持槍,朝著他快速圍攏過來。
寧川掃視了一圈,總共十三人,看身手,應該大部分都是異者。
這種級別的陣容,大機率是官方組織,所以寧川也沒有立刻反抗,而是乖乖地舉起雙手,看向將他包圍的眾人,靜觀其變。
“各位這是……”
沒有人說話,這十三個人沉默地舉著槍,大部分都瞄準著他的周身要害,還有幾把槍指著陸紡留下的稻草人。
距離這個小巷不遠處,有一棟七層居民樓,沒了羽絨服的陸紡站在樓頂之上,迎著冷風,雖然不至於瑟瑟發抖,但還是抱著雙臂,有些難受。
他看著被FMB七組包圍的寧川,自言自語。
“寧川啊寧川,你說說你,問什麼不好,非要打聽我的事!我本想了結這段因果,可你非逼著我撒謊,這下好了,咱們早晚還得再見。”
“要不要幫他一把呢?”陸紡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幫寧川擺脫FMB。可如果他真這麼做了,那無疑就是招惹了更深的因果。
“唯談玄論道,問因果報應。”【注1】
“因果”二字的後面,往往還跟著“報應”二字,所以陸紡向來忌諱招惹不必要的因果。
遇事不決,陸紡習慣性地伸手入懷,掏出銅錢來,準備起卦。
將銅錢往地上一拋,陸紡頓時露出笑容來,“原來他還有貴人相助,寧川這小子,還真是幸運啊,不愧是負天命之人。行了,也該回家了。”
自言自語說完,陸紡直接身形一晃,在原地憑空消失。
小巷之中,寧川舉著雙手,默默思索著對策。
寧川自認為沒招惹什麼麻煩,這夥人有很大可能是衝著陸紡來的。所以他現在必須冷靜,儘量和平化解眼前的危機。
這時走上前一名組員,蹲到陸紡留下的稻草人前,前後翻看了幾下,然後回頭道:“是他沒錯。”
這時寧川四周的包圍圈,向兩側分開,走過來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雙目如鷹,死盯著寧川的臉。
“這個人呢?”陸敖指著地上的稻草人,冷聲問道。
寧川立刻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我不認識這個人啊!我剛從盛天辦出來,準備回我自己的車,這個人就突然竄出來攔住我,說什麼我跟他有緣之類的話,就是不讓我走。”
“你不認識他?”陸敖微微眯眼。
“不認識啊!這怪人自稱什麼貧道貧道的,我從來不信鬼神,怎麼會認識道士呢?啊對了,他是不是妖怪啊?剛才嘭的一下,他就變成這個稻草人了!”
一邊說著,寧川還作勢往後撤了兩步,滿臉驚恐之色,和稻草人拉開距離。
陸敖沉默了半晌,上下打量著寧川,然後幽幽開口:“這個人,是正在通緝的逃犯。現在我們懷疑你是他的同夥,跟我們走一趟,回去接受調查。”
寧川立刻強硬拒絕,“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憑什麼懷疑我?我犯什麼法了?有拘捕令嗎?”
陸敖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一聲,“拘捕令?老子抓人就沒用過那東西。”
說完,他便往後退了幾步,組員們再次圍攏上來。
寧川的頭腦飛速運轉,他在權衡利弊,思考是否要暴力抗法,拼了命從這裡逃離。
這夥人個個都不像善茬,盛天辦絕對沒有這樣的部門,應該是從盛天甚至京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