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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卻又嘮嘮叨叨的李姓某人說道,“都誰有早上八點的課啊?”“許萱。”易銘插嘴道,“我就是那節。”“對,許萱。”李姓某人扭了扭身體,也許在默默覺得自己長胖了,“許萱和那個,那個,孫家正。”“那許萱過來可是好遠啊。”戴著眼鏡的另外一個老師說道,李姓某人點點頭,懶洋洋的說:“是啊,孫家正住的離咱們那兒近啊,許萱多遠啊。開車,開車也得,三四十分鐘吧。”
“三四十分鐘”幾個字落在易銘本就因為許萱而高高豎起的耳朵時,心一下就收緊了。“是啊,那天我聽她說,早上開車出門的時候天還沒亮,一路上還能看到星星。”眾人各自嗯嗯啊啊一陣,這個話題就淡淡的結束了,大抵是談累了。也許只有易銘的心裡開始漣漪不斷,輕輕輕輕的觸及到岸邊。
一瞬間她非常地憐惜許萱,她想著每天自己在溫暖被窩裡掙扎的時候,許萱正在疲倦的路燈下一點一點向自己靠近。起太早一點都不舒服,即使每天都那麼早會習慣,也不舒服。想到這裡,似乎易銘能夠觸及到自己心裡最最柔軟的那些角落,那些角落裡是許萱的身影在遊走。
掏出手機,戳戳戳戳。她就是這樣的人,想和許萱分享所有的所有的因為許萱而起的情緒。
“在去北京辦簽證的路上。聽到飛姐說一些話,想到了你。覺得你每天來好辛苦。”
大概一兩分鐘之後,回覆來了。“哦,是嗎?飛姐說什麼了就讓你這麼想了?”
易銘幾乎可以想象得出許萱回覆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好奇的微笑,以及玩味的好奇。那雙眼睛該多美。這段時間來,似乎存在於她和許萱之間的奇怪的尷尬的氣氛結束了。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從那天許萱在下課的時候,和許萱說了什麼啊,她對自己笑得那麼溫柔燦爛,就像一開始一樣。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許萱的一個笑容就能結束她一週多以來的不快,陰霾,進退維谷和自怨自艾。周幽王做的,從情人的角度說無可厚非啊,要她的話,為了讓許萱快樂什麼做不出來啊。
“她說你每天每天來上班有多遠。天還不亮就要過來。”
“嗯,我是每天早上六點半起,梳洗,然後帶一杯咖啡上車,大概七點出門。”
咖啡?她這是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啊。自己的胃從初中開始就是這麼搞壞自己的胃啊。“咖啡。。。我想說空腹喝很傷胃但是我也很喜歡。”
“是嗎?改天我送你星巴克的咖啡吧,ebay上買的美國才有的那種。”
易銘看著簡訊笑了,兩個人居然就著咖啡的問題嗶哩嗶哩的扯了半天,直到許萱問她到哪兒了,她說快到了,已經過了亮馬橋。“好好,祝你們一路順利,做好排長長長長長隊的準備。”易銘看到這句話眼睛有些直了,嚯,從來沒有發現許萱這麼萌。易銘知道上次許萱和孫家正來的時候倆人排了四個小時的隊,深呼吸一口吸,走吧,排斷腿也沒有退路啊。
美使館的簽證手續繁複無比,讓人簡直覺得人生是不會有什麼希望了—卡在申請各色簽證來往人群的洪流中,人太多,蛇形隊伍裡空氣差的要死。老人臭,狐臭,個別還有混蛋放屁。趕上前邊摁指紋的不太聽得懂那些所謂中國通鬼佬的中文,這個隊就要沒法排了。其實易銘很不理解,為什麼非要採集兩次指紋—你丫分明就是一夥人,採集兩次你收那一千多塊錢就說得過去了?
最後好不容易到了面籤的時候,裡面肥出了三層下巴絡腮鬍子一點都不好看的面籤官唯一就問了一下隊友裡去過美國的一位上次去是幹什麼。然後,就動手拿起來象徵順利過簽證的黃條子。“今天不好意思,雖然你們有六個人但是我只能給你們五個簽證。”這是大家面面相覷,心說這是什麼情況。
肥佬看到大家個個要哭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道,“我騙你們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