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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手,雖然看似小心翼翼,實則謀局甚深,下到中局各有得失,安俊怕落了胖老者顏面,最終以五目之差敗給了他。
胖老者呵呵大笑,一臉得色,“小友不錯,堪堪可以與老夫對弈了,以後得緣多來跟我兄弟學習便可趕上我了。”
安俊聞言微笑,“前輩棋藝高超,遠非我所及,今日受教大開茅塞,獲益良多。”
瘦老者一旁一聲輕哼,心裡對自己胞弟不自知有些惱怒,“小友,我們再對弈一局如何?”
安俊見他臉色陰沉,明顯有些怒意,知道自己剛才對弈時的小心思被他看出,不免內心微瀾,心知推脫不過,“願陪前輩對弈一樂。”
依舊是安俊執黑子直飛先行,此刻棋盤上卻是弈風大變,二人中規中矩緩緩落子,雖不見激烈的殺伐之意,安俊卻感受到巨大的壓力,落子更是謹慎,久久算計方才落下一子,再不敢有一隅的丟失。
顯然瘦長者棋藝相較胖長者只高不低,有了剛才胖長者的教訓,所以他改變策略,企圖在慢棋中消磨安俊的耐心進而擊垮他。他落子緩慢,層層佈局,以圖困死安俊。安俊針鋒相對,突圍破局,倒是沒落下風。
這盤棋直下到日薄西山、天色昏暗方才終局,瘦老者以半目微弱優勢勝了安俊。安俊起身抱拳,“前輩,晚輩受教了。前輩棋藝精湛,晚輩有所不及。”
瘦老者安坐於凳上,抬頭看向安俊,臉上不見表情,“小友不要過謙,再下幾局還不知誰勝誰負呢。”說罷整肅面容,續道:“家主吩咐,讓我們在關口留上你們幾個小時,入夜再放你們進去。因為你們一入關便會遇上儋州悍匪陳霸,這是一個地極境高階高手,經驗豐富,以你二人目前修為,要戰勝他很有難度。但是現在畢竟他老了,耳目失靈,夜晚行事於你二人方才有更多勝算,不至於一入關便鎩羽而歸。”
安俊二人聽了頓時消弭心中疑惑,原來二老為這般緣由,阻滯他們早早入關。“多謝家主和兩位爺爺成全,我們這便入關,打擾兩位前輩清修還請多多諒解。”
安俊二人結束揹包繼續上路,霞光消失,天完全黑了下來。出了谷口卻是進入了另一個狹窄的山谷,谷坡陡峭彷彿壁立,仰望渺然不見山巔,谷中昏暗,二人開啟天眼,但見谷底不足五丈,卻有小溪淙淙流瀉。
這裡罕有人跡,乃至樵路都沒有踩踏出來,二人不得不沿著溝緣,踏著蒿草艱難前行。走了約莫一個時辰,頭頂的星光漸沒、天光漸盛,安俊知道望日的團月升起來了,只是一線天光,照不進深深的谷底,四下依然暗沉異常。
忽然前方出現一點杳杳燈光,二人頓生惕意,立刻駐足極目遙望:燈光原來從一間茅屋裡傳過來的,屋裡一個灰衣老者坐於桌前,一支木盅冒著熱氣,心知當是悍匪陳霸所在了。
二人坐下稍事休息恢復體力,然後腳下凌虛悄悄掩了過去。距離茅屋尚餘十丈,屋子裡突然傳出一聲尖厲的笑聲,穿雲裂石,震得二人雙耳嗡嗡作響,難受至極。
安俊頓住腳步,心道這惡人當知我們來意,卻是這般先聲奪人,企圖亂我心神,著實厲害,當下貫注真氣入聲,“老丈可是陳霸?”
陳霸被聲音衝擊得耳鳴心悸,內心惕然,口裡卻冷冷一哼,笑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你家大爺,還能有誰?你倆小子先進來陪你大爺說說話,然後我們再好好打上一架。”
姬存敏見這老者說話粗俗無禮,心裡老大不快,搶著說道:“你這惡貫滿盈的老匹夫,讓你在此頤養天年,可算我姬家仁慈,還不知足。誰有功夫陪你說話了?你快出來,解決了你,我們好繼續趕路。”
陳霸面現微笑,似乎也沒生氣:“小子膽子不小,膽敢這樣懟你大爺,嫌你命長不是?如你知趣進來好好陪我說話,一會兒我會出手輕一些,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