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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上分一杯羹。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臉紅。良久,他才甩掉不快,對隔壁的費新吾說:“我要睡覺了,你還不睡?查到什麼東西了嗎?”
“沒有。我瀏覽了世界上幾家大報的電子版,只有信使報有一則報道,還是正面的。”田延豹已摁滅了床頭燈,低聲咕噥著:“睡吧,我真服你老費,60歲的人了,精神這麼好。”費新吾已經準備退出網際網路絡了,想了想,又鍵入一條搜尋命令:目標,謝豹飛;搜尋範圍,近兩天所有報紙的電子版。有關文章很多,都是讚揚性質的,不過他隨即把目光停在一篇文章上。它的作者署名是羅伯特·蓋納,《星報》實習記者。很明顯,這篇文章與眾不同。
“……鮑菲·謝7歲前與我同住在一個街區,我們還有幸作過一年同學。可能因為熟人中難以產生偉人的緣故吧,我對鮑菲的世紀性成績一直心存疑慮。它過於突兀,過於不循常規,簡單說吧,能一舉實現如此驚人的突破,最大的可能,是他使用了某種興奮劑或禁用方法——而且一定是某種新的、高效的、人所不知的藥物或方法。
“這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想想吧,近幾十年中,興奮劑的發展和更新什麼時候停止過?科學的迅猛發展為興奮劑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天地。知道下面的事實並非毫無意義,要知道,鮑菲的父母都是最前沿的、極富才華的生物學家和醫學科學家。
“三天來,我已採訪了鮑菲的母親方若華女士,採訪了鮑菲之父謝可徵教授所在的雷澤夫大學醫學院(方女士也在該院工作過很長時間),所得證據傾向於支援我的猜測。鮑菲可能並沒有使用興奮劑,但他很可能(被)使用了某種基因工程方法。……”
他一目十行地看著,心情漸漸沉重。他沒有關機,回到臥室喊醒了同伴說:“小田,那兒有一篇報道,你去看看吧。”
睡意朦朧的小田看看他的臉色,沒有說話就下床了。20分鐘後他關了電腦,回到床上。
兩人沒有交談,都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很久以後田延豹才憤憤地說:“這個羅伯特是誰?是不是給我們打匿名電話的那個人?”
費新吾猶疑地說:“誰知道呢。此人在文章中說他與鮑菲同年,那他就是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但打匿名電話的,憑我的直覺,至少是個中年人。當然,我的直覺不一定可靠,羅伯特也不一定是個年輕人。不過……”
不過我已經差不多信服了這篇文章的結論,那些關於多眼果蠅、夜光老鼠的描寫是很蠱惑人的。看來,謝豹飛的身上確實使用了某種基因工程方法,某種善惡難判的辦法。他嘆息一聲:“恐怕田歌要陷入一場漩渦了,新聞界不會放過謝豹飛的,各種麻煩要接踵而來了。”田延豹也覺得心頭沉重:“估計田歌不一定知道這些情況吧,我要設法通知她。”“恐怕為時已晚,她不會在戀人遭遇麻煩時退出漩渦的。”他們撳滅電燈,在紛亂思緒中睡去。
四 身世之秘
三天前,當羅伯特和朱莉婭按響謝寓的門鈴時,方若華正在院裡修整花木。她今年正好到花甲之年,剛剛辦了退休。25年前,她從臺灣來到美國,先跟著謝先生讀博士,然後當他的助手,再後當他的妻子。她已在基因工程學的領域裡徜徉了半生,乍一退休,心裡空落落的。
她知道這便是所謂的退休綜合症,治療方法就是強迫自己建立新的興趣。於是,她買了《花卉知識》、《園林修剪》,開始向自己院中的花木開戰了。從前天起,她已經幹了3天。不過,她客觀地評價,3天的成果比不上花匠老格林一個下午的工作量。修剪玫瑰花叢時,她被尖剌劃破了衣服和面板;當她笨拙地爬上鋁合金梯子去修剪櫻桃樹時,那些在地下看得清清楚楚的速發枝條卻藏了起來,一根也找不到了。女僕莎蒂瑪還在下面一個勁地驚叫: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