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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之類的人物。
走過兩人身旁時,吉亞納忽然停住腳步,銳利的目光向他們掃視一下,便含笑伸出手:“鮑菲·謝先生?”
謝豹飛仍帶著那個碩大的墨鏡,沒想到安格洛普洛斯夫人會認出他。他忙取下墨鏡,尷尬地說:
“你好,安格洛普洛斯夫人。我是想躲避記者。”他好奇地問,“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吉亞納笑了:“我認出了這個漂亮驚人的中國姑娘,她是決賽那天向你獻花的人吧,然後我認出了你的身材和臉型。”她轉向田歌,親切地問,“請問小姐芳名?”田歌沒想到她在三天前的一瞥之後竟然認得自己,親切感油然而生,她高興地回答:“田歌。”吉亞納執住姑娘雙手,含笑打量著,看得田歌臉龐發燒。人與人的緣分很奇怪,在這幾秒鐘裡,她已經喜歡上這個姑娘了。姑娘美貌天成,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落落大方,清澈的目光透出天真和善良。吉亞納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
“你們準備在雅典逗留幾天?走前一定到我家作客,再見。”她與兩人握別,又加了一句,“祝你們幸福。”然後匆匆追趕那隊遊客。田歌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問:
“我們真的去她家作客嗎?我覺得同她特別投緣。”
“當然去啦,夫人已經邀請,不去就太失禮了。”
兩人走下臺階,聽見有人用漢語高聲喊:“田歌姐姐!”三個小夥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仍揹著各自的馬桶包,頭髮亂蓬蓬的,衣服也不甚整潔。田歌很高興在異國能碰到熟人,迎過去笑道:
“是你們三位呵,看你們的樣子,這幾天真的露宿街頭?”王剛興致勃勃地說:“嗯,比希爾頓還舒服呢。這兩夜很有心得,我們經過研究發現,希臘的星圖和中國的基本一樣,希臘的月亮也和中國的一樣大。”他笑著問,“費先生和田先生呢?”
“還在賽場觀陣。今天可能是羽毛球決賽吧,中國男隊對丹麥,女隊對馬來西亞。”三個人偷眼盯著田歌的同伴,那個戴著碩大墨鏡的男人。王剛悄聲問:“這是誰?”田歌猶豫片刻,用英語問鮑菲:“這三位是我同機到雅典的中國夥伴,你是否願意我向他們介紹你?”
鮑菲一直站在圈外打量著三人,這時也用英語問:“中國嬉皮士?”田歌笑了:“不,他們這幾天露宿街頭,所以外貌比較狼狽。”謝豹飛點點頭,取下墨鏡,向三位伸出手,不等他自我介紹,三個人幾乎同時喊出來:“謝豹飛!”
三個人幾乎樂瘋了。6隻手同時伸出來,七嘴八舌地嚷道:“謝先生,知道嗎?我們都是衝著你來雅典的!你真偉大,你懂中國話嗎?你為咱中國人爭了光!”
田歌不由蹙起眉頭,這幾位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不過不怪他們,都是國內那些程式化的愛國主義作品給害的。在那些作品中,凡是外國的華人都有濃烈的中國情結,比中國人還中國人。但半天來的接觸之後她已經發現,儘管謝豹飛身上並不缺少中國人情結,但他首先是一個美國人,他在內心中對這些“過於自己人”的讚揚不見得有認同感。不過,不管謝豹飛心中是如何想的,表面上他仍是彬彬有禮。同三個人用漢語交談幾句後,他回過頭用英語問田歌:“需要我幫助他們嗎?我可以資助他們幾天的住宿費。”
田歌急急喊道:“千萬別!”她的臉龐發燒,匆忙掃視三人,擔心他們聽懂了豹飛的意思。
好在三個人的英語水平都不行,他們正仰著臉,熱切地等著田歌姐姐的翻譯。田歌鬆了口氣,急中生智,笑道:
“豹飛在問,你們是否要他為你們簽名。”
三人大喜過望,取下馬桶包急急翻檢著。田歌回過頭笑著用英語說:“豹飛,千萬不要提什麼資助的事。他們並不是沒錢住旅館,只是想為自己的父母省幾個錢。如果你能為他們簽名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