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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易掃她一眼,按下桌邊的服務鈴讓服務員加水,答道:「這不等你等得上火麼。」
凌如斯把小挎包往包廂沙發上一扔,再把自己也扔去沙發上,整個人攤得不成人形。可能在飯桌上崩太久了,趕緊鬆快下自己已經發酸的肌肉群。她懶懶回:「這麼會功夫就想我啦。」
陳易拿起託盤裡的玻璃盞,把剛續滿的菊花茶給凌如斯倒上一杯,推到她面前:「你少貧。喝點?」
凌如斯坐正身體,拿起菊花茶喝一口:「隨便,我晚上喝了點白的,腦殼有點痛。」
陳易:「那我們來點啤的,給你解解酒。」說完直接按服務鈴,讓服務生送來一打啤酒。
凌如斯笑著無聲地說了句什麼,大概是句全國人民通用問候語。
酒喝掉半打時,凌如斯發現她之前還在突突的腦殼神奇的不痛了,頓時人也坐直了,嗓門也大了,感覺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掃方才要死不活的樣子,直接拿起酒瓶對陳易懟過去:「新年快樂,來,幹了。」
陳易拿起酒瓶笑嘻嘻看凌如斯說:「喝開了是吧。」說完見凌如斯正舉著酒瓶喝的歡,試探性說句:「咱兩喝少點氣氛,要不我把梅梅叫出來。」
凌如斯只管自己吹瓶,並不接話。陳易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機拇指在鍵盤上按得飛快。
然後,兩個人繼續喝酒,時不時話當年,聊到興頭上幹個杯,大笑幾聲。
在一打啤酒快喝完時,包廂簾子從外面被撩開。兩個人同時停下舉杯的動作,扭頭看向門外,韓梅梅裹著件米白色大衣站在門口,三個人六隻眼睛就這樣沉默的不尷不尬對視片刻。
最終,陳易打破沉默:「你在家裡孵小雞啊,我們倆一打都喝完了。老規矩,自罰三杯。」
韓梅梅應聲「好」,朝包廂裡走來。在她就要走到陳易旁邊坐下時,陳易左手一提,把原先放在裡側的大揹包擱在靠外側的沙發上:「沒見我這坐不了麼?」
韓梅梅悶不做聲瞪陳易一眼,對面的凌如斯不動聲色朝裡側挪了挪,給韓梅梅多讓出點空間。韓梅梅把挎包重重往陳易旁邊一扔,繼續瞪她眼,然後在凌如斯旁邊坐下。
話當年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桌上的空瓶堆起來收掉,收掉又堆起來。
九點剛過,凌如斯的手機開始電話簡訊輪番轟炸。她老媽扯著嗓子喊我們去你外婆家打通宵麻將,你早點回來,別外面野。凌如斯嘴上應著並不行動。
陳易說:「開個賓館一起過除夕吧。」
得到兩人的響應後她起身去上廁所,包廂裡只剩下凌如斯和韓梅梅時卻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誰也沒開口說話,沉默片刻凌如斯舉起酒杯輕輕碰碰韓梅梅的杯子,兩人相視一笑,杯中酒一飲而盡。
韓梅梅說:「是,我怪過你。怪你作為朋友卻不言不語任我往火坑裡跳。後來想明白過來,那些捕風捉影的事如果說了我會信說了有用,我也不會在婚姻上被人這樣坑一把了。更何況當事人處心積慮要隱瞞。」
凌如斯並不言語,起身淺淺地抱了下韓梅梅,拿起陳易和她自己的包摟著韓梅梅肩膀往外走。
三個人步履漂浮地走到休閒吧門口,南方山城冬季特有濕冷的風迎面掃過,幾乎同時的大家忍不住打個寒顫,裹緊大衣,把圍巾緊了緊。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銀色沃爾沃,打著雙跳按幾下喇叭。凌如斯循聲看過去,看見車窗搖下來,伸出一隻手臂沖她揮舞著。
還沒等凌如斯反應,陳易在旁邊咋咋乎乎嚷著:「難怪這小孩一晚上奪命追魂call問你方位,我還想呢是受什麼刺激突然查起崗了。」
凌如斯迎著寒風笑靨如花,彷彿瞬間融化了徹骨寒冷。她張開雙臂把陳易和韓梅梅一人一邊攬住:「走,過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