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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都不讓他進。」
陳高遠苦笑不得,寬慰道:「人家李恆不是為自己出氣,是心疼子衿。」
鍾嵐直瞪眼,憤憤不平怒斥:「女兒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是我身上的肉,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輪得到他一外人來指手畫腳?」
又不是第一次見,陳高遠已經習慣了妻子這樣蠻橫的一面,下床倒杯熱茶過來:
「你嘴唇都乾紅了,喝口水,消消氣。」
鍾嵐接過水,喝一口抬頭問:「你到底站哪邊?」
陳高遠知道這時候不能逆著她,得順毛驢,挨著坐下說:「自然是你這邊。」
鍾嵐又喝口茶,把杯子放床頭櫃,沉默會道:「我不同意這門親事,先不說子衿和那小東西配不配的事。
就說上次田潤娥被我拒絕狠了,心裡肯定在記仇,今後讓我們做親家,我拉不下這個臉。」
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自己妻子是個倔強性子,那潤娥也不遑多讓,兩人一旦結仇了,估計短時間內是解不開了。
陳高遠暗暗嘆口氣,道:「現在孩子還小,結婚的事起碼得大學畢業去了,中間還有好些年,先不要憂慮這些。而且」
鍾嵐問:「而且什麼?」
陳高遠琢磨開口:「他們兩年歲都不大,指不定將來就會遇到更好的,這未來的事啊,說不準。」
鍾嵐眉毛一挑:「你女兒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死心眼一個,這大半年為了那小東西和我鬧過多少次了,你信她會輕易轉移感情嗎?」
陳高遠沒做聲,預設了妻子的看法。
鍾嵐接著一巴掌拍在雜誌上,咬牙徹齒道:「我的女兒只能我欺負,他要是敢欺負,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陳高遠沒撤了,媳婦又說氣頭話了,伸手準備拿過《收穫》,打算繼續看書。
沒想到鍾嵐抓起床頭櫃上的燕京晚報塞給他,「你看這個打發時間吧,我今夜是被氣得睡不著了,我倒是想看看那小東西到底寫出了什麼,讓他底氣這麼足。」
說罷,鍾嵐拿起雜誌,快速翻到《活著》那一頁,氣呼呼看了起來。
一分鐘後,她嘲諷道:「就這?也沒看出來有什麼與眾不的地方同。」
三分鐘後,她繼續奚落:「語言描述平平,文字平平,主人公還是個社會毒瘤,我看你們都走眼了。」
剛慢慢品完一小茶杯的陳高遠只是瞧了瞧她,沒做聲。
十分鐘後,鍾嵐說了句「不好看」,但還在繼續看。
半個小時後,從陳老爺子房裡轉一圈回來的陳高遠問:「嵐嵐,我跟你商量個事」
鍾嵐沒任何反應,低頭全神貫注在閱讀。
陳高遠笑笑,只得把要商量的事往後挪挪,明天再說,然後上床倒頭就睡。
半夜兩點左右,翻身的陳高遠問:「都這個點了,你怎麼還沒睡?」
鍾嵐頭也未抬:「我還沒批判完,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第二天早上,陳子桐起來發現廚房沒丁點動靜,立馬跑到父母臥室門外喊:
「媽媽,不做飯我吃什麼?我要去學校了。」
鍾嵐一臉疲憊地開啟門,塞兩張票子給小女兒,「我今天頭疼,你自己去外面買。」
隨後瞄眼大女兒臥室方向,「你姐呢?」
陳子桐癟癟嘴,不滿地表示:「她早走了,媽你頭疼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睡一覺就好。」
「要不要我去你單位幫你請假?」
「我會打電話。」
「媽」
「你怎麼這麼羅嗦?」
裝,繼續裝,明明昨晚在看那小東西寫的《活著》,陳子桐模仿親媽平日裡罵李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