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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小心,一切寒涼、過敏的食物都不能碰,再加上挑剔不吃的東西,可以列一張長長的清單,笑笑為此傷透了腦筋,但是那個任性的人卻全然沒有體諒別人的寬容之心,經常看一眼餐盤,便會把眼睛撇到一邊:“這個我不要。”一直要到笑笑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用力拿叉子把大理石桌面刻出尖銳的聲音他才會大發慈悲地吃幾口:“好吧,這是看你的面子……不然廚子可以換了……”
可是這樣驕縱任性的人也會有怕的東西,林以墨懼怕黑暗——尤其害怕黑暗幽閉的空間。笑笑從小在節約的家庭長大,睡覺時養成習慣必定要全部檢查一遍,連廁所的燈都不會漏過,林以墨卻不能忍受臥室裡的寂靜漆黑,一定要把所有的燈都開啟才能入睡。笑笑接受不了這種怪僻,她被燈光晃到眼睛睡不著,只好把枕頭蒙到頭上,林以墨總是憂心忡忡地擔心她會憋死,終於被迫妥協——只是當晚便發起了噩夢。
那晚笑笑被身邊的人一陣抽搐驚醒,驚嚇之下迅速擰開床頭燈,睡在身邊的林以墨渾身顫抖、把身子擰成一團,一頭烏黑細密的頭髮因為抖動而紛紛揚揚地垂落到白得幾乎不見血色的頰邊。
“小墨……”她輕輕推推他。
他掙扎得更加劇烈,呼吸在陣陣的急喘之後變得斷斷續續,笑笑慌了,用力扯住他的扇膀一陣倒晃:“小墨,醒醒!”
林以墨驟然睜開眼睛一頭的汗,眼裡滿是無盡的恐懼,點漆般的瞳孔中幾乎印不到別人的存在,笑笑的心也跟著咚咚直跳,幾乎不敢大力觸碰,他的樣子顯得太脆弱,她擔心自己用的力氣太大會揉碎他。他終於慢慢找回焦距,忽然用力一伸手,將笑笑攬下來,把身子蜷到她的懷裡,靜靜發起抖來。
“怎麼了?”笑笑柔聲問道。
“你不會離開我吧,笑笑?”他顫著聲音輕輕地說:“很黑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在不知什麼地方迷路了。”
笑笑抱著他:“傻瓜,怎麼會呢,你身邊有很多人啊……我、Cindy、公司裡那麼多的同事,還有……婉怡也很喜歡你。”
他彆扭地擰了擰,美麗的臉上浮現出像是小孩子在賭氣的神情:“不要他們,我只要你。”
笑笑沉默一會,慢慢說道:“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如果最開始還有抗拒,這時的心也開始了真正的軟化,這個樣子的林以墨,軟弱得她不忍心給他一絲一毫傷害。
林以墨安心下來緩緩闔上眼睛,在笑笑以為他睡熟時,他忽然輕聲說道:“把燈關了吧。”
“不行,你會怕。”
他把頭埋進她的頸間,一手緊緊扯住她的睡衣一角,溼熱的呼吸拂到她的臉上:“不會,你在……就不怕。”
漫天的雪花飄飄忽忽地從天而降,窗外的世界冰天雪地……室內卻溫暖如春,因為中央空調的恆溫,這個房間裡永遠是舒適的溫度,倚在懷裡的林以墨再次湊近一點,笑笑不得不伸手樓住他,倦意像漠漠的輕煙席捲而來,不多久她也睡熟了。
在這間華美的房間裡,時間流逝得不著邊跡,笑笑在一天早上醒來時,無意中側了側身子,發現睡得香甜的林以墨一手攥住的是她的一縷長髮,那瞬間忽然有一種暈船的飄忽感覺——自己的頭髮什麼時候長這麼長了?不由得醒了醒神,啊,真快,一轉眼,來紐約已經三年多了。
她輕輕拍一拍林以墨的臉頰:“小墨,起床了,今天約了律師團過來,別遲到了。”
林以墨嚀了一聲,撒嬌般地把頭往她肩膀上蹭,用小兒般嬌嬌糯糯的聲音含糊說道:“討厭為什麼偏偏約今天?”
笑笑撇他一眼,不耐煩地說:“你把自己的屬下一個個逼得走投無路,還指望他們乖乖受死不奮起反抗?”
林以墨勉強睜開黑得像子夜般的眼睛,悄悄打量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