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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是一個酷愛操控別人思維的靈魂呢?她不好意思告訴婉怡自已有點懼怕林以墨那種有條不紊的理性,更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在震驚過後回想起這事心裡竟然並不是完全排斥的。是林以墨異於常人的處事邏輯讓她難以接受,可是那種不顧一切的態度又讓她莫名其妙的有些紊亂。
如果……如果他出現在雷雷之前會怎樣呢?笑笑不敢再思考下去。
“你太過分了聶笑笑”婉恬突然沒來由地開始發怒:“這樣對雷雷不公平!”
笑笑呆了呆:“我怎麼了?”
“既然有了雷雷,又怎麼可以被別人吸了呢?”
“我沒有啊…… 你剛剛不是說如果麼?”
“如果也不行!婉怡氣呼呼地說:“那樣……那樣是沒良心”
笑笑覺得有此摸不著頭腦,只得無辜地看著她:“婉怡你是不是快出國了,捨不得我們啊?這段時間我覺著你怪怪的。”
婉怡怔了怔,忽然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怏怏道:“對啊……快走了,捨不得你們 ”
笑笑嘆口氣,走過去樓住她:“我才捨不得你呢,除開你和雷雷,我什麼都沒有。”她把頭斜靠在婉怡的肩膀上,看著蔚藍的天空發呆:“唉,你說,要是我們三個能永遠在一起不分開就好了。”
婉怡長時間地沉默不語過了良久,終於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微微嘆息。
時間轉眼便到了12月24號,這年平安夜的下午寒冷料峭還只到五點,天色便已經暗沉。距離考試只有一週的時間,完了馬上是寒假,笑笑抱著書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著緊得很又是一年過去了,婉恬出國在即,她怎麼也不好意思再賴在人家家裡,實在沒辦法的話就只能過完寒假腆著臉搬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問題讓人頭疼,笑笑覺得腦袋重重的,後腦勺也開始隱隱作疼。頭天晚上她看書太晚,忘記關窗戶,風嗖嗖地灌了進來,其實當時就迷迷糊糊覺得有此冷,但因為實在困沒能爬起來,結果今天一早起來頭昏眼花,喉嚨裡火辣辣地鉻著不舒服。好不容易在學校熬了一天,現在更是變本加厲。下午的時侯,雷雷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過平安夜,她昏昏沉沉回答想回家好好睡覺,也順便回去支會家裡一聲——她的房間還是得給她騰出來。
雖然身體發出強烈不適的訊號,但一想到打計程車要二十塊,她還是咬著牙一步一挪地向公交站走過去。走了沒多會,身後突然傳來汽車的鳴笛聲,笑笑下意思地一回頭,一臺黑色的轎車已經停在身邊,後座車窗緩緩搖了下來,露出一張陽春白雪般的臉。
林以墨開啟車門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上車。
笑笑想了想搖搖頭繼續埋頭往前走。
林以墨也不勉強只是讓車緊緊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這段路是學校跗近的林蔭道,路邊有公交站,因為平安夜的關係,很多學生都在這裡等車,林以墨的車實在是豪華礙眼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於是各種異樣的眼神便朝著笑笑投射了過來。
笑笑受不住這些刀子般的眼神,只得一咬牙,拉開車門上去。
株以墨看到她終於肯上來顧時露出欣喜神情,親親熱熱地湊了過來:
“笑笑,你都不來看我。”
又變回原來的樣子,說話的語氣裡帶一點點撒嬌和委屈秀麗的眉尖微微蹙著,好像在抱怨長輩竟然敢不關愛自己。笑笑呆呆看著他,車裡打了暖氣,他雪白襯衫領口做開了兩顆釦子外面配的是一件黑色的崛毛衣,那毛衣也不知是什麼質地的,雖然色澤純黑又隱隱閃出一點點銀色的光澤。這好看的少年明明就是第一天看到的那個模樣衣著華貴單純可愛一派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真,笑笑幾乎疑心那天在醫院的告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個夢,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