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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著夢離的臉細細端詳,夢離也在晨光中笑得燦爛。凝墨痴迷於其中。他鎮定地捏了個訣,整個隱崖土崩瓦解。凝墨和夢離笑眼相看,隨隱崖的一塵一土沒於仙海之中。
這是兩個上神的涅沒,可這份超脫一切束縛的摯情,凝在經過這裡的每一縷仙雲中,溶在每一滴晨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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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記於《離仙錄?隱崖之涅》中。、
兩個遠古的上神涅滅了,記載的也只是寥寥數句。
我得知此事之時,已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一天。彼時亂世已完。
卻仍然記得那壁畫,那茶香,那夕陽……
當我們升了仙階,遨遊於四海八荒的時候,或者以為自己通透天下事,可以縱橫三界的時候,對三界的天地萬靈,這天地之間的所有規則和苦難來說,我們卻只是小屁孩而已。
只是一個兩萬歲的小屁孩。你怎麼敵得過那種叫天命的東西,那種在開天闢地之初,洪荒時期就註定了的東西……
桃花酒
桃花酒 待我們從雲上躍下,落至楚曦山的大殿上時,楚曦山卻空無一人。
西荒戰起,傷亡不斷。
扶曦師父去了甘草塢和爺爺一起照料傷兵。而楚卿師父趕去了西荒戰亂之地,還不忘在大殿上留書讓我抄寫《結界術》三卷;分別送去九重天、甘草塢和西海水域……本上仙一向懶,這下可被折騰起來了……
清風樓樓門敞開著,懷桑師兄不知去向。倒是婉兮墓前的那座翠玉石,被雕成了婉兮的模樣,栩栩如生,凝著婉兮生前的所有細節神態。衣袂飄然,濃眉杏眼,直直地望著天涯海角……
扶曦師父不在,灶頭自然是開不了。婉兮走後,我也時常不願一個人呆在紫竹閣。於是和任堂摘了些果子,開了那兩埕桃花酒,在秩幽閣吃喝起來。
五尺長的卷藉鋪在茶桌上。不覺已經從晌午寫啊寫,寫到了星辰升明月上的時間。真是焦頭爛額……
我左手拿了果在啃著,右手還在抄寫著那訣術。那粉色的桃花酒也甚是好喝,甘醇而不凜冽,不知不覺地斟了一杯又一杯。
任堂坐在對面,執了一本書在讀,卻時時把書放下來,笑眼看我。
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也停下筆來,無奈地看著他,道:&ldo;封任堂,你笑什麼唷……也不幫忙抄寫……&rdo;
他溫潤一笑,直直看著我雙眼。
&ldo;我覺得這樣子,很好。&rdo;他把書放在桌上,上身探過大半張茶桌,雙肘撐在桌上,&ldo;三里空寂,一室月影,只剩下我們兩個。這樣子很好。&rdo;他眼中映著立燈中跳躍的燭火。
我覺得一陣暖意升上心頭,覺得桃花酒的緋紅攀到了臉上。輕輕一笑,又低頭繼續抄寫。
在子時前後,終於抄好了第三卷的《結界術》,我大喊一句&ldo;大功告成&rdo;,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起身把卷藉從一端捲起,拿到書桌那邊用緞子捆好。任堂也緩緩起身,撥了一下立燈的燈芯。秩幽閣明亮了一些。
書桌在窗前,澄澈的月光灑在書桌上,我低頭細細的把卷藉用青色的緞子繫好。
任堂俯著身,從背後摟著我,下顎貼著我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