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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的時候給老人家發了個資訊，說你會過來。這我媽……&rdo;孟洋看項檸神色略微緊張，連忙解釋了一下，又把目光拉到身旁一個清廋、高個、短髮、戴金絲邊眼鏡的女士身上。

&ldo;阿……阿姨好！&rdo;項檸連忙向孟母問好。

&ldo;你好！&rdo;孟母習慣性嚴肅的臉上稍微堆了一個笑，&ldo;洗洗手準備吃飯吧。&rdo;

&ldo;嗯。&rdo;項檸應著。

&ldo;嗯。&rdo;項檸側頭發現孟洋和自己一樣，居然也是陌生中帶著緊張感地應了一聲。

兩人鑽進狹小的衛生間洗手，項檸找空說了一句：&ldo;你老媽是個冰美人阿？&rdo;

&ldo;美嗎？&rdo;孟洋的關注點好像不同。

&ldo;嗯，你長得像你媽。&rdo;項檸說完等著孟洋洗完一起往外走。

孟洋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作妖能手，見到自己老媽有點侷促，聯想到自己在這家裡呆了18年還安然無恙，不由得笑了笑。

&ldo;我們家裡氛圍比較清冷，一般就是老媽看書看報告，奶奶打毛衣看電視，我在自己屋學習，&rdo;孟洋解釋著把項檸帶到餐桌前，&ldo;你咋咋唬唬地不習慣吧？&rdo;

項檸衝著廚房的方向嗅了嗅，抬頭看著玻璃上貼的窗花，還有陽臺上掛的大紅燈籠，微笑著搖頭：&ldo;不是不習慣安靜，是不習慣年味。&rdo;

孟洋第一次品嘗到了傳說中的心酸是什麼滋味，突然想不顧一切地把項檸攬入懷中。

&ldo;行了你！&rdo;項檸躲開孟洋的眼神，&ldo;怪嚇人的。&rdo;

孟洋輕嘆一下，起身去了廚房。

老太太和孟母一人對著一個盆包餃子，連句話都不搭。

項檸也跟了進去：&ldo;有需要幫忙的嗎？&rdo;

&ldo;沒有，你們能幫什麼忙呀，我都準備好的，包了這幾顆一下鍋就齊活，&rdo;孟奶奶說著挑眼看了孟母一眼，&ldo;小萬，你那幾個素餃子夠吃嗎？&rdo;

&ldo;夠。&rdo;孟母立刻回，就一個字，連點兒情緒都不帶。

孟洋拉著項檸出了廚房，又坐回餐桌前：&ldo;我媽就這樣，不是不尊老愛幼，就是不愛說話……&rdo;

&ldo;冰美人嘛都這樣。&rdo;項檸眨眨眼睛很懂的樣子。

孟洋家吃飯的氛圍也異常冰冷，整個年夜飯的過程，沒有任何的祝詞，三代人對著三種不同餡料的餃子，幾盤冷盤，安安靜靜地吃著。

項檸雖然吃飯挺講究的，基本上屬於食不語安靜享受美食的型別，可還是被這冰冷的氣氛弄到餃子在嘴裡沒怎麼敢嚼就嚥下去了。

過了許久，還是老太太察覺到些許的異樣，可能是大過年的家裡又來了客人，還跟苦行僧似的吃飯有點兒彆扭，她招呼著：&ldo;小項，多吃點兒，不夠還有呢。&rdo;

&ldo;哎……&rdo;項檸答應著，又夾了一個餃子，&ldo;謝謝奶奶，真好吃。&rdo;

&ldo;你嘗嘗這個，肯定是我媽做的，特別香。&rdo;孟洋說著夾了一塊醬牛肉給項檸。

項檸笑笑地點頭，夾起肉準備往嘴裡塞。

&ldo;超市買的，&rdo;孟母面無表情地放下筷子，&ldo;媽、小項你們多吃點，我回屋看報告去了。&rdo;

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