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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之童心想這叫什麼事啊,剛才還是他賭氣賭得像個小孩兒,才一會兒功夫,好像整個反了反。但吻著吻著,她不掙了,兩隻手環上他的脖子,腿也纏上去,整個人被他抵在牆上,連燈都按滅了。
兩人分開已經有將近二十天,慾望一瞬便燃燒起來,卻也不光是因為小別之後的重逢。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生平第一次,他們知道到自己是這麼強烈地被需要著。哪怕他微不足道,她也微不足道,但就是這樣兩個微不足道的人,彼此需要著。
後來,丁之童總是覺得,自己對和好炮的特殊愛好就是從那次開始的。不是angry sex,而是ake-up sex,並不需要多麼霸氣激烈的動作,反倒是極致的親密、溫柔與潤滑,而且做完之後那種渾身無力卻又心平氣和的狀態,實在太適合開誠布公地談話了。
就是在那天夜裡,服務公寓窄小的房間,鋪著灰色床單的床墊,窗外迴蕩著城市不息的車流聲,和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警笛,她在黑暗裡枕著他的胸口問:「你到底為什麼不高興?」
甘揚一時沒出聲,身上僵了僵,好一會兒才道:「……因為馮晟。」
「馮晟怎麼了?」丁之童又問。
「你沒告訴我的事,結果他都知道,畢業典禮那天還跟你吃了飯,而且他居然就住在een’s,你本來不也想住那兒麼……」話說得有點咬牙切齒,連環暴擊。
丁之童聽得笑出來,只覺破了個懸案。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剛才在餐館裡,她跟馮晟聊得高興,這人就一直拉著她的手,最後還要借買單的機會宣誓一下主權,等到散了席又跟她擺出那麼張臭臉。
甘揚察覺她笑,反倒振振有詞,說:「你知道嗎?絕大多數男廁所小便池中間連擋板都沒有,男人之間的競爭就是這麼赤裸裸的。」
這什麼比方?!丁之童簡直無語,說:「我早跟你講過,我跟他就是同學和朋友的關係,你們倆不存在男人之間的競爭。」
甘揚辯駁:「我也沒說什麼啊,就是心裡不怎麼高興,這也不可以嗎?」
倒也是,他剛才在餐館的表現很好,而且有人為自己吃醋,那感覺似乎也不錯。
但丁之童還是想說點別的,她撐起一點身體,看著他道:「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你可以不高興,但你得告訴我為什麼,讓我有解釋的機會,我最不喜歡那種不聲不響走掉的人。」
「我沒有,我就是去買水……」甘揚可冤死了。
丁之童卻不理會,只管往下說:「隨便發生什麼,只要話能講清楚,就算分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就說起分手了?」甘揚打斷她,卻也能感覺到她這話說得十分認真,閉上嘴不再解釋,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丁之童這才滿意,又躺下去,伸手抱住他,嚴絲合縫地嵌進他懷裡。但為什麼不喜歡,她卻沒有告訴他。
那是因為年輕時的丁言明和嚴愛華,兩個人要好的時候特別要好,吵起架來也特別熱鬧,在整棟職工樓裡都是出了名的。別人笑他們歡喜冤家,嚴愛華卻不以為然,說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那種不聲不響的,早晚離婚。結果,一語成讖,嚴愛華跟老丁後來就是因為隔著個太平洋吵不起來,不聲不響地離了。
除了這個,她其實還有許多事沒跟甘揚說過,在可預見的將來恐怕也不會說出來。
她不知道這算什麼,只是換了別的話題,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為什麼突然來紐約啊?」
黑暗中,甘揚安安靜靜地笑起來,好一會兒才答:「我今天,是來的面試的。」
第22章 有那麼一瞬,她甚至想要找個地方擺一會兒超人姿勢,只可惜附近沒有電話亭。
甘揚去面試的是一家做財務諮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