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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有其規律,拔苗助長可不好。”
季瑗把崔祁的話記在另一份布帛上,崔祁的弦外之音他聽出來了,意思是不要對種植園的移民太苛刻,不過那裡終年炎熱,冰塊的確不可缺少。
雖說為了填補國庫,季瑗這些年來一直跟商賈打交道,但他骨子裡依舊是個文人,對仁政有著追求。
就算崔祁不說,他也不想對移民壓迫太過。
兩人又商討了海外的細節,一晃已是傍晚,崔祁主動道:“茲事體大,郎中令不如在寒舍歇息一晚。”
季瑗也贊同:“我不比崔先生能日行千里,便叨擾一晚。”
因為不想做飯,崔祁帶著季瑗去了北市,驟見如此繁華的市集,季瑗不由得感慨:“虞國富庶果然冠絕天下,不知越國何時…”
崔祁想了想:“以越國的條件,首先得基建到位才行,那麼多蠻荒之地,連線在一起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這也是唐國為何要修路的緣故,廟堂必須控制全國的所有地區。”
唐國當年修路讓趙嬰捱了不少罵名,但他不介意,只要為了唐國好,他做什麼都行,而唐王元的名聲在他的襯托下反而不錯。
“主隨客便,郎中令想吃什麼?”
崔祁幾乎吃遍北市,他是個有錢存不住的人,吃飯店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而且現在沒有食品新增劑,他吃著也放心。
雲姬也屈服在不用做飯的誘惑下,隨著大家一起外食。
季瑗掃了一圈,按照禮儀這樣做也是不對的,但難得出來一趟,不嚐嚐虞國特色好像虧了。
他指了指遠處掛著羊皮招牌的食肆道:“就那家吧,聽說虞國羊肉最是肥美。崔先生也不必喚我郎中令了,我字仲平,這麼叫就好。”
“好,仲平。”
崔祁從善如流,在外面叫官職的確不大合適,他介紹道:“虞國的羊肉多是草原送過來的,比起越國的確要新鮮許多。”
“說起來,上次在王宮吃到的宴席當真難忘,雲夢旁的小店做的河鮮也十分味美,這就是水土的緣故啊。”
坐到食肆,崔祁大方地點了不少,季瑗皺眉道:“崔先生,太浪費了。”
崔祁笑了:“沒關係,家裡人也沒有吃飯,他們等著我吃完帶回去些呢。仲平安心便是,我的虞刀也不能亂花。”
“那對母子便是唐王的質子吧。”
季瑗這話沒頭沒尾,但崔祁還是好脾氣地回答了:“的確,我見過唐王的事情想來你們都知道,霽兒已經被放棄了,他現在跟著我做道士,也算另闢蹊徑了。”
要說崔祁對道士這個職業多喜歡,那倒也算不上,陸青鸞是老道士,那他就是小道士,學道法,讀道經,但羽靈宗都不受戒律管束,他也正常地吃牛肉葷腥。
幾盤炙羊肉和薄餅上了桌,崔祁請季瑗先動筷,他嘆息道:“還是孩子少好,沒有競爭。”
季瑗卻反對:“如果王族血脈岌岌可危,像衛國那樣可怎麼辦?唐王的做法很正常,孩子多才能延續家族,拱衛君王。”
“那他還是冊立了大公主,順便給她死去十多年的母親追封了王后之位,讓她佔了嫡長。要是梁王尚在,唐王元也不會那麼做。”
崔祁很為唐王后傷感,金尊玉貴的獨生女,嫡公主,最後落到如此地步,要是按照他表妹看的小說的套路,估計就是冤死後重生,然後開始虐渣了。
可惜現實不是小說,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虞國的羊肉不愧是招牌,季瑗吃的優雅,可筷子卻不停,他嚥下肉才回道:“唐王此舉的確怪異,冊立女子為儲君本就不合禮法,更何況王后有嫡子。”
“廢嫡立庶是取亂之道,他不可能不清楚,所以才要追封太子之母,也是給自己打個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