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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樓。
不得不說,媚香樓的地理位置確實要比小越樓好上不少。
媚香樓坐落在秦淮河岸,一側臨街,一側臨水,坐在此地狎妓,當真別有一番意趣。
此時明月高懸,紅衫翠袖,觥籌交錯。
卻見蘇清歡身著儒衫,腰別玉佩,頭戴方巾,當真一副文質彬彬書生模樣。
而反觀與蘇清歡同來的張大有,和他差不多的裝扮,卻怎麼看怎麼彆扭,那模樣彷彿穿上了道袍的孫悟空。
進入大廳。
一眾賓客互相調笑唱和,好不熱鬧。
蘇清歡冷眼旁觀,見在場的賓客隱隱以中間一張桌子上的二人為尊。
蘇清歡便帶著張大有徑直走了過去。
“二位兄臺,不介意小弟坐在這裡吧!”
兩人抬頭打量了蘇清歡一眼,伸手說道:“兄臺請便!”
而蘇清歡剛坐下,一位披紅戴綠的姑娘就嫋嫋走了上來,“公子,奴家為你倒酒。”
說完,那姑娘便拿起酒壺開始為他斟酒。
而在倒酒的過程中,那姑娘總是有意無意地用自己的身體不斷蹭著蘇清歡。
蘇清歡只作不知。
“公子,可有相熟的,還是由奴家來服侍。”那姑娘膩聲問道。
“先上幾道時令小菜吧,姑娘還不急,等公子填飽肚子再消遣不遲。”
那姑娘頗為失望的離席而去。
蘇清歡今晚可不是來吃花酒的,如果要了姑娘作陪,到時候被勾起無名之火,哪還有心思想別的事。
而反觀張大有這邊,大大方方地將給他倒酒的姑娘留在了身邊,然後不停地上下其手。
大有哥,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早知道不該給他說今天自己請客的,蘇清歡頗為懊悔。
其實看看大廳,哪個不是左擁右抱,像蘇清歡這樣光點菜吃的確實是少數。
“賈兄,剛才你那首詩真是妙極。”
“那何兄要不也來一首?”
和蘇清歡同桌的另外二人交談道。
而桌子上的姑娘一聽他們又要作詩,立馬羞紅了臉,捂住耳朵,說道:“不要聽!不要聽!”
見此情景,蘇清歡也不由笑了起來。
人家客人要作一首詩,你們捂耳朵幹嘛,好像這詩要汙了你們的耳朵似的。
“賈兄盛意相邀,何某豈敢推辭,賈兄請了!”
那何姓男子自飲了一杯酒,便要吟詩。
而最好笑的莫過於座中的幾個姑娘,她們一邊捂住耳朵,一邊又掀起指頭漏出一點縫隙。
這到底是想聽呀還是不想聽呀?
那何姓男子吟完杯中酒後,從容念道:
“可憐出水芙蓉面,
猶有扶風楊柳腰。
長夜無人花帶露,
此中寂寞最難消。”
一聽完這詩,別說人家姑娘了,蘇清歡都臉紅了。
“何兄好詩呀好詩!”另外一個人讚歎道。
而座中幾個姑娘都臉色通紅。
張大有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這人的一首詩喚起了他久違的詩興。
別介呀,大有兄,這兩人就夠我受的了,你可千萬不能再出手了,要不然今晚的目的就完不成了。
“這位兄臺好詩呀,當浮一大白!”蘇清歡衝著那人說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難不成這位兄臺也是同道中人,我剛剛看兄臺不讓姑娘作陪,還以為又來了個假道學。”那何姓男子拱手還禮道。
“哪呢呀,人不風流枉少年。在下是真餓了,這才先吃點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