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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十一月,清廷的使者也如同鄭成功所預想的那般前來議和了,而一直擱置不決的張名振所部水師的調遣問題,也到了必須要解決的時候。
畢竟嘛,鄭成功要想讓清廷進入自己的圈套之中,就得軟硬兼施,既利用鄭芝龍打感情牌,和清廷左右拉扯,也得藉著李定國在衡陽大戰中斬殺尼堪,天下震動的機會,派張名振攻佔舟山,崇明等地,向清廷進一步施壓,使其難以在福建投入足夠的兵馬。
換言之,鄭成功要騙清廷的“真情”,就得讓對方先陷入困境,然後及時“噓寒問暖”,“雪中送炭”。但在此之前,還得要欲擒故縱,讓清廷既看到了希望,又感覺不踏實,這是一環接著一環的。
反正,鄭成功在騙,清廷也同樣是在騙,最終誰能騙到誰,看的就是誰更著急。誰著急,誰就輸了!
而派張名振領兵北上,克復舟山,崇明,然後和原本歷史上一樣,進入長江襲擾,甚至炮轟南京城,就顯得非常必要了,更能在李定國衡陽大勝之後,使得清廷失了談判的分寸。
只不過,張名振還是堅持要自己統兵北上,不需要陳六御所部的支援,但鄭成功在這件事情上根本不鬆口,他今日進城見鄭成功,為的就是解決這個已經糾纏了一個多月的事情。
“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張名振臉色一橫,瞪了面前俊朗高大的男子一眼,厲聲道:“若是再不聽話,別說當兵了,舅舅立馬就把你送去日國,這輩子都別想著殺韃子報仇了。”
“嗯嗯,是,舅舅,外甥絕對不亂走動。”張名振面前的男子趕緊點頭,看起來有些害怕。
張名振說罷,便跟著中軍內司總制蔡福一起走進了鄭成功的官署大廳之中,張泰興看著張名振的背影消失在了官署大廳門口的轉角處,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亂動,不亂動,還把老子當小孩,張名振你別太過分了,要不是看在老姐的面子上,老子早就不伺候了!”張泰興齜牙咧嘴對著一根赤紅色的柱子,在那裡自言自語地罵道,但根本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好像在怕張名振聽到一般。
“舟山戰役”,魯王一系的明軍不敵戰敗,舟山島上的數萬軍民悉數被屠,幾乎無一生還,張名振的所有家人,都死在了清軍的屠殺之下,只有這個當初聽說要去打韃子,偷偷上了戰船的大外甥倖免遇難。
作為張名振現在唯一的家人,母親家族的最後一根獨苗,向來孝順的張名振自然不能允許他上戰場。他自己可以為了抗清而死,甚至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但張泰興不行,這是他唯一的私心。
張泰興在“招討大將軍府”大廳前東張西望,左顧右盼,一會瞧瞧正在站崗的職守士兵,一會又去看看府衙裡的佈置,一刻也沒有消停。他這段時間都窩在軍營裡,早就憋壞了。
當然,鄭成功和張名振的拉扯,沒有一個時辰自然是不可能結束的,官署的大廳前,就這一個小院子,張泰興沒有令牌又不能四處走動,很快也就膩了。
不過,就在他一臉不悅,耷拉著腦袋站在大廳門前的時候,背後忽然響起了一聲驚呼:
“喲,這不是張公子嗎?”馮澄世忽然出現在了張泰興的面前。
張泰興正無聊得要緊,忽然聽到有人叫他,本能地一轉身,不過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微微一怔之後,有些疑惑地用手指指著自己問道:“大人,您是在叫我嗎?”
“當然是張公子你了,其他人哪有張公子如此魁梧,本官單單是看背影,就認出來了。”馮澄世哈哈一笑,然後又有意無意道:“便是國姓爺要招的那些虎衛鎮戰兵,也比不上張公子呢!”
“哈哈哈,沒有沒有,晚輩也是一直想要當兵殺敵,報效朝廷,所以練了一些擒殺壯體的武藝。”張泰興憨憨地笑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