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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和的時機休養生息,積極備戰。”
廳中包括洪旭,甘輝在內的其餘眾人聞言也紛紛應和,在這個問題上,誰也不敢亂說話,更別說表態了,便是這其中最直的甘輝,也明白這個道理。
畢竟,這其中還有藩主鄭成功的家事,他們就算已經不在乎鄭芝龍的死活了,也還得顧及鄭成功的面子和名聲啊!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他們都是鄭成功的人,鄭芝龍早已經成為過去了,但這天下的道德觀念就擺在那裡,誰也不敢隨便觸碰違背。
與此同時,因為之前軍議上清廷議和的訊息還沒有真正落實,鄭成功只是一帶而過。現在靴子落地了,他必須要給手下人一個交待,議和不議和都必須要名正言順,否則事後必有大患。
“本藩知道,你們也都在擔心議和之事,本藩又何嘗不是呢?”鄭成功微微皺眉,長長嘆了口氣,而後又面色艱難地說道:
“可本藩得幸蒙受國恩,便是身死也不能相報。如今正是國家危難,山河淪喪之際,又如何能以私情凌駕於家國之上?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無國便難有家,在大忠和小孝之間,大國和小家之間,本藩別無選擇,只能舍小孝為大忠,舍小家為大國!”
廳中的諸將皆是戰戰兢兢,仔仔細細地聽著,這種時候,他們若是遺漏了什麼,不明白鄭成功的真實意思,在之後就免不得會犯錯誤。而依著原本鄭成功的性格,一旦犯下大錯,別說是這一身官職了,便是性命都難保。
“而且,別人一直都說咱們是海寇,想要以此汙衊咱們不懂家國,不懂大義,本藩若是為了一己私利,背棄了家國,背棄了救國救民於水火之中的重任,豈不是坐實了那些奸人的汙衊?
咱們曾經是海寇沒錯,本藩也曾經是海寇的兒子。可這天下,農夫救得,兵卒救得,商賈救得,儒生救得,誰說我們海寇救不得?
若按本藩看來,這天下人人可救,若是這天下人都能團結一心,一致對外,那韃子不過就是紙老虎罷了!”
鄭成功既要維持自己“忠臣孝子,兩難相顧”的完美人設,又要給下屬們吃下定心丸,更要斷了所有人以此勸諫,以及別有用心之人以此動亂軍心的念頭。
同時,鄭成功也是在告訴手下諸將自己抗清的決心不可動搖,甚至是破釜沉舟,要和清軍不死不休的意思。
鄭軍的底色畢竟是海盜,鄭芝龍當初也是靠著強大的實力,明廷剿而不滅,甚至愈演愈烈,無奈之下只能招撫的。這些歷史的影響依舊存在,若是鄭成功不把話說死,不佔據著道德大義,不能名正言順,難免有人以為這樣的路將來也能再走一遍,然後換個朝廷富貴。
這就是人心各異,鄭成功必須找到大家的利益共同點,告訴所有人他們和滿清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不要對那些劊子手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希望,才能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真正匯聚起堅不可摧的人心。
看著廳中的眾人,看著這些和自己共事了一個多月,已經十分熟悉的下屬,鄭成功微微一頓之後,隨即放緩了語氣道:
“本藩也希望大家都明白,清廷並非是真的要招撫咱們,以咱們當前的實力,便是接受了招撫,韃子能放心嗎?就算順治小兒放心得下,他還會允許咱們出海嗎?”
此話一出,廳中眾人的表情肉眼可見發生了變化,鄭軍中的將領官員一般都會自己出資購買商船,參與海外貿易之中。便是洪旭這種一板一眼的人,家族也擁有數以十萬計的資財和數艘大船。
只能說,在十七世紀,若是單單隻說家國大義,救國救民,這些將領或許都只是當作這是鄭成功的一場政治作秀,但一說到這個,所有人都被捲進來了之後,這已經不只是鄭成功的家事,也不只是鄭成功的霸業了!
當初接受明廷的招撫,之後在朝廷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