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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樊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感覺。
強烈的憤怒、破壞慾、和猶豫要不要劃破蘇晴伴侶契紋的矛盾在他身體裡不停拉扯。
他手臂顫抖,幾乎拿不住單薄的獸皮。
如果換做以前,他絕不可能猶豫,他已經習慣了掠奪,只要搶到手裡的就是他的。
可蘇晴是一條生命,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喜惡。
聖樊回想了一遍自己之前和蘇晴的相處。
好像他一直都在傷害她。
欺騙、傷害她的朋友、強迫,和她的回憶裡他似乎一直是加害方,連在苦沼之地最後的溫存都顯得虛假。
他無數次想過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會對蘇晴好一些嗎?
答案是不會。
只要她依然使用靈猿族的身份,依然是雄性,他就絕不可能對她有憐惜。
哪怕重來百遍千遍,仍舊是相同的結果。
可這樣卑劣的他,仍期待著她能再次給於他垂憐。
聖樊緊緊把蘇晴抱在懷裡。
無所謂了。
他不介意了。
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就好。
只要她的心裡有他的位置就好……
既然無法做她的第一隻雄性,那就第二隻,只是契紋位置的變化而已……
可是,為什麼這麼不甘心啊?!
他在最不該放手的時候放手,在最該出現的時候沒有出現,如果蘇晴變化成雌性陪伴在她身邊的是他,那個位置應該是他的!
她在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聖樊收緊手臂,直到蘇晴受痛的發出呻吟,才恍然回神。
他抱起她,往夢幻森林外飛去。
不能回苦沼之地。
他得帶蘇晴去其他地方。
去哪裡好呢?
聖樊漫無目的四處飛著,忽然,看到了一扇隱匿在山間的石門。
石門在山壁上,只留有一掌寬的過道,周圍堆砌著綠藤和鮮花,看上去春意盎然。
熟悉的門讓聖樊暫時停下,他想起了莫西塔逃進去的那扇門。
似乎不是所有門都會吸取能量。
如果能躲進去的話,那些獸一定找不到他們。
可是……
對門的恐懼依然深存在聖樊的腦海,這裡沒有莫西塔的巨猿,他沒辦法拿來實驗。
要抓夢幻森林的獸人去試嗎?
這個想法剛出來,聖樊就在心裡否決了。
算了。
星翎是蘇晴的伴侶,他居住在夢幻森林,也算蘇晴的第二個家了。
傷害夢幻森林的獸人,蘇晴知道了一定會怪他。
聖樊左右盤旋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到去哪兒,只能在石門附近落下。
石門周圍沒有踩踏攀爬的痕跡,應該很少有獸涉足這裡,在他沒想好去哪兒之前,還是暫時在這裡安身吧。
聖樊找了個相對深一點的山壁,抱著蘇晴進去。
為免蘇晴之前逃跑的情景重現,他仔細清理了山壁附近的樹藤,蘇晴又沒拿她的獸皮包,只靠雙手雙腳很難從這裡離開。
做好一切,聖樊又著急忙慌的找了柔軟的樹葉給她做床,至於蘇晴裹著的獸皮正好做了毯子。
蘇晴之前被淋水,就把星翎的羽衣脫下了,渾身上下只有兩張獸皮,一張用來裹著身體,一張用來保暖。
去掉一張,豐腴的曲線頓時顯露。
聖樊一邊兒點火一邊兒看著,目光漸漸呆了。
他也曾幻想過蘇晴變成雌性。
但遠遠沒有現實中這麼美。
她好像本來就該是這樣……
聖樊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