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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破壞他的純潔！他暈倒了，我讓米切把他救上來，哦對，第一個看到他的是米切，不是我！”
蘇晴連忙解釋。
星翎：……
雄性看到和雌性看到能一樣嗎？
蘇晴也要哭了。
她只是救個人而已呀！怎麼會把人救到想死？！
“烏闕，你先冷靜一下。”
星翎拍拍烏闕的肩膀。
烏闕點點頭，臉上仍帶著淚痕。
星翎走向蘇晴，沉默的看著她。
或許是遮眼的黑紗浸溼了，他沒有戴著，完整的露出兩隻烏壓壓的眼睛。
他的眼睛和其他烏鶴族獸人不太一樣，是沒有高光的那種純黑色，幽沉而恐怖，彷彿漆黑的深淵。
讓蘇晴莫名想到一句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然後深淵說：你瞅啥？
“蘇晴，你是怎麼想的？”
深淵開口了。
蘇晴一個激靈，心說星翎這雙眼睛實在太嚇人了，像尊沒有生命的人偶，怪不得他之前蒙著黑紗。
“啊？什麼我怎麼想的？”她問。
“關於烏闕和廖星。”
他指指低落的烏闕和還被綁在樹上的廖星。
“我、我沒怎麼想，我真的只是救、救了他們……”蘇晴結結巴巴，“我是醫師，做不到見死不救，當時他們倒在水裡，如果不救的話就會死了，你們烏鶴族獸人這麼少，你也不想讓他們死吧……”
“他們不是死，而是回到龍神的懷抱。”
對於這一點，星翎很執拗。
“好吧，龍神的懷抱就龍神的懷抱，烏闕說你們出來修行的有四十九隻獸人，你們烏鶴族總共有多少隻獸人？每年修行又會死……哦不，迴歸龍神的懷抱多少隻獸人？”
蘇晴的一串話問得星翎有些懵，他想了想，回答：
“目前綠洲大陸的純種烏鶴族獸人有五百隻左右，每年我們會分開去各地修行，修行中最多有十隻迴歸龍神的懷抱，最少會有兩三隻。”
“也就是說，你們每年都會有烏鶴族獸人死於修行，那麼再過幾十年，就不存在了烏鶴族了？”
話糙理不糙。
星翎沒有反駁。
“幾十年後將沒有獸人再能和龍神對話，替綠洲大陸的獸人贖罪。”
“蘇晴，你想說什麼？”
星翎有點琢磨出味兒來了。
“咳！”蘇晴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我的意思是說，要想讓神蹟更多，信仰傳得更遠，只能有更多的信徒，所以我救他們是為了保證烏鶴族獸人的存活，讓你們的信仰更持久的傳播下去！”
星翎：“……”
蘇晴期待的看著他。
她的眼睛閃亮亮的，讓星翎心頭一動。
“純潔和忠誠是我們對龍神的承諾，你看了他們的……”
他沉吟。
“不不不！不是我主動看的！”蘇晴搖頭搖得像撥浪鼓，“是你們自己不穿衣服的！我一點都不想看！”
之前差點被烏闕給繞進去，這次說啥也不能承認她看了他們。
“我們？”
星翎語氣一頓。
糟了！
蘇晴在心底暗叫不好。
星翎倆當說客的時候只是為烏闕和廖星，現在他想起來了，再嚴謹點，第一個不\/穿衣服的其實是星翎！
他們初見那次星翎把他的羽衣給了她，雖然他裡面還有一件黑紗，可那黑紗薄得啥也遮不住。
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星翎不會真的給她塞四十九個男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