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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道:“放心,我在阿爺面前,還是能說上話的。”
“多謝十郎。”薛白既已遞了個臺階,便道:“此事並非你我交談幾句便能定下,我還是得先找到身世。”
李岫聽他說過志向,以為他是心氣太高,此時見他依舊平和、沒有排斥之意,已十分滿意,點頭笑道:“不錯,先找到身世要緊,也許你家門配得上相府。”
“不敢妄想,只是婚姻大事,我還是得告知父母。”
“不錯不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岫覺得薛白真是沉穩有度,愈發欣賞,連連點頭,道:“這樣吧,上元節之前給我個答覆,如何?”
“上元節?是否太快了?”
“就在上元節前。”
李岫徑直敲定下來,卻不給解釋。
他只是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心道時間不等人啊,待過了年,那個執拗的妹妹就成十六歲的老姑娘了……
~~
相府大堂外,王鉷正要離開,卻聽得身後有人低聲喝道。
“王鉷。”
當世,唯有楊慎矜一人還敢對他直呼其名。
王準當即惱火,正要說話,卻被王鉷狠狠一瞪。
“與你二叔到那邊等我。”
王準也不應,與王焊走到一旁的小亭中,罵道:“老狗,既不長眼,不如把一雙眼睛挖了!”
王焊也不高興,抱怨道:“我才是王家嫡子,表叔如何不找我說話?”
“唉。”
王準白眼一翻,暗想不如找人殺光了這些親戚來得痛快。
……
楊慎矜臉色難看,拍了拍王鉷的背,道:“既然查清吉溫勾結東宮,我那別宅被搶擄一空,右相如何說?”
王鉷稍稍滯愣,故意流露出為難之色。
若換一個人,哪怕是戶部尚書章仇兼瓊,見了他這臉色,也得心中一凜,有什麼屁話都得憋回去。
楊慎矜卻是以長輩的目光看著王鉷。
“楊釗助吉溫抄家,難道不可疑嗎?”
王鉷依舊為難,沉吟著道:“如此……侄兒去勸勸他,讓他將搶走之物歸還表叔,泯了恩怨,可好?”
“哼!”
楊慎矜重重一摔袖子,大步而去。
王準見了,上前問道:“阿爺,老狗又要如何?”
“要右相給他個交代。”王鉷似覺好笑。
“阿爺就是太給他臉了!”王準恨鐵不成鋼,皺著眉盯著王鉷,氣惱道:“以阿爺如今的聖眷,他給阿爺賠笑都不為過,為何還每日給他好臉?!”
“閉嘴,莫讓聖人與右相覺得我忘恩負義,得了勢便翻臉不認人。”
~~
相府前院。
杜家姐妹等了許久未得召見,愈發心慌。杜妗也不理會索鬥雞府上的規矩,推門而出,往儀門方向看去。
“二孃,過去等著吧。”
杜媗害怕右相之威,低聲提醒道。
她的目光也往儀門內看去,想著薛白若能出來,也就能鬆口氣了。
忽聽身後有人喚了一聲。
“是杜大娘?”
杜媗不喜這稱呼,還是轉身行了個萬福,只見一個穿著深紅官袍的中年男子從東側門過來。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在大理寺見過的御史中丞楊慎矜。
“楊中丞萬福。”
“又見到大娘了……原來杜良娣也在,失禮了。”
楊慎矜見杜妗也轉過來,連忙打了招呼,他們曾在天子御宴上遠遠見過一次。
“不是良娣了。”杜妗淡淡應了,“我如今在右相門下為阿爺求官,當然也在。”
此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