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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季垚頓時清醒過來，抖擻起精神，一把抄起手機解開了鎖。他向後靠在椅背上，調低亮度，免得手機螢幕被人看見。
那頭的符衷揣著手機不停地按開關鍵，幾次開啟後都能看見對話方塊旁邊的紅點，訊息仍是未讀狀態。魚肉已經烤熟了，他把鐵簽取出來，剔下卷翹的魚片分給三個笑鬧個不停的夥伴。此時的他身上已染滿了炭火味，還有熱乎乎的各種香料混合的氣味。白綢緞也不像白綢緞了，倒像是開了個調料鋪子，花椒辣椒茴香全都能聞見味兒。
再開啟螢幕時，未讀訊息變成已讀了，符衷立刻放下手裡尖尖長長的金屬筷子，擦乾淨手指後把手機捧起來。
季垚很快回了訊息：吃什麼？
符衷答：吃烤雞。外面那層金黃色的是蜂蜜，您喜歡蜂蜜嗎？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吃那幾塊蘿蔔。
符衷笑了起來，他看著盤子裡那幾塊切成心形的紅蘿蔔，忽然覺得若是把這些紅心蘿蔔吃下去也不錯。他只是這樣想著，他要吃的不是紅心蘿蔔，他要吃的是季垚那顆心，而且一定要把他吃得死死的。符衷摸了一下嘴唇，裝作毫無雜唸的樣子回復道：蘿蔔是裝飾用的。
季垚靠在椅背上翻來覆去地看著符衷拍過來的幾張照片，抬眼睃了睃桌上的人，沒人把目光放在自己這兒。季垚面不改色地看著手機，故意逗他：是你自己切的對吧？
這下符衷坐不住了，一股熱流湧上了他的腦海，他立刻站起來走到玻璃牆旁邊開了一扇小窗，就站在那條縫旁邊吹著外面徐徐的微風。正鬧得歡快的三人見符衷起身離席後便停止了高談闊論，看著他快步走到窗邊去靠著，外頭的冷風一陣一陣往這熱得發慌的隔間裡撲來，吹得符衷頭髮亂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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