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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情控制中心裡,星河的頭像懸浮在投影池上方:「地空飛彈部署完畢,雷達系統正常。渤海灣艦隊部署完畢,海上暫無危險。k-417潛艇部隊部署完畢,水下暫無危險。軍區待命。」
李重巖坐在情報室裡長長的會議桌這一頭壓下話筒,面對著巨幅懸浮顯示屏問道:「符將軍,您對我們現在的情況有什麼看法?」
符陽夏穿著軍裝常服坐在鏡頭前,身後的牆壁前插著國旗。他把雙手放在桌面上扣起來,看著畫面之外的人說:「我認為我們掌握著局勢,我們將會是勝利的那一方。」
片刻過後,先行者六號接入了總控室:「這裡是先行者六號。飛機正持續平穩上升,離地6000米,西風,十二節。距離塌陷口七萬四千米,當前速度6馬赫,預估到達時間36秒。」
符陽夏正坐在軍委辦公廳裡與官員們商討軍隊調動情況,放在話筒旁邊的座機響了,他夾著水筆接了起來。這是時間局打來的電話,李重巖對他說:「這次的突發事件值得商榷。」
「你有什麼想法?」
「天文臺的望遠鏡發來了資料,顯示波動來自43億年前或者更早,跟上回貝加爾湖的事故一樣。接連發生兩起事故,我們是不是該想一想這裡頭有什麼值得深究的地方?」
符陽夏按開了揚聲器,電腦顯示屏上跳出了一份檔案,是李重巖發過來的。檔案中顯示了國家天文臺發布的資料,資料來源於部署在太空中的行星基站望遠鏡,這些龐大的望遠鏡群時時刻刻注視著空洞,像一簇簇眼睛好奇地瞪著茫茫宇宙。波動圖譜上標明瞭時間軸,從新四紀一直到震旦紀,越往遠古波動越強烈,最後圖譜消失,表示這已經到達了探測器的極限。
「震旦紀之前的已經探測不到了,找不到波動的源頭。」李重巖說,「您作為軍方代表,有什麼好點子嗎?」
軍委辦公廳裡安靜了幾秒,符陽夏撐著會議桌,凝視著桌上堆疊起來的資料夾、拍紙簿。他默不作聲地凝神細思了一會兒,沉毅的雙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事物,驚訝地微笑著,讓他有一副正派、富有思想的神態:「我想這會是『回溯計劃』需要研究的問題。」
季垚拉起總距操縱杆,自動傾斜器上升,運輸機來到八萬米高空。運輸機上搭載有全新的蛛網原材料,用平面微粒技術壓縮在一個個圓柱形原料罐中,這些原料罐儲存在運輸機特有的大肚子壓載艙裡。其餘五架運輸機接連與他來到同一高度,季垚在頻道中確認所有飛機已到位。此時雲層已經被他們踩在了腳下,天際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弧線,晨昏線早已銷聲匿跡許多年了。
「先行者六號,運輸機組飛行高度已到達八萬米,位於塌陷口中心,請指示。」
「收到。」季垚在顯示屏上輸入資料,讓機身偏轉了一個角度,「一號運輸機左移15度,下降一百米。二號、三號持續監控塌陷口,與偵察無人機協助一號運輸機轉向。」
季垚隨後讓飛機懸停,螢幕上跳動著艾比爾點倒計時。前方一號運輸機做完了轉向工作,正緩緩調整角度,季垚將對接探針伸出,鎖定目標後手動駕駛飛機前往一號運輸機對介面。他小心地算準時間和引數,他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出錯。兩架運輸機嘗試了三次才對接成功,季垚立刻命令機組進入原料罐滑出程式。壓載艙的防輻射屏障開啟了,釋放出裡面的原料罐掛架。
在警報拉響的時候,陳巍正在床上睡覺。他聽到蜂鳴警報後嚇得身子一抖,猛地睜開眼睛,差點從床上滾了下去。陳巍下意識地喊了聲室友的名字,但沒人理會他,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他著急著下床,不慎又在門框旁把膝蓋上的傷磕破了。舊傷流了一灘血,陳巍忍著疼、抽著噎處理了好半天,才撐著柺杖趕去報到。
「七哥,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