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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捏了捏鼻根，語氣忽然正派起來：「你覺得康斯坦丁這個人可信嗎？」
「我認為無論對誰都要保持30的懷疑。」季垚回答，他翹起兩根手指夾著鋼筆，像抽菸的姿勢，「雖然他丟擲的條件都很誘人，但我沒完全相信他。」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很奇怪，他們提出要與我們合作『回溯計劃』非常突然，而且策劃書、風險評估表、硬體設施都面面俱到，顯然是有備而來的。」魏山華側過臉盯住季垚的眼睛，「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這麼費盡心思趕著去做呢？我不明白。」
季垚沉默地快速地思考著魏山華的話，手指轉動著一支墨水繪圖筆，看筆殼上刻著的金字。過了會兒季垚把墨水筆放回去：「『回溯計劃』的風險把你嚇壞了，魏山華。我知道這裡面有很多值得推敲的東西，但至少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這項計劃是為了給人類尋找光明而進行的。」
沒等魏山華說什麼，季垚垂下眼睛專心對付起還沒寫完的批示來：「好了，討論會到此為止，你可以離開這裡回家了。」
響起了敲門聲，季垚剛想開啟蜂鳴器喊秘書，但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把秘書們遣走了。辦公室被一扇陳列架和屏風隔開成兩半，季垚指使魏山華去開了門。
符衷見門開了，出來的人卻不是季垚。魏山華站在門口只用一眼就把符衷探看完全了，他忽想起了這個人是誰。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季垚坐在裡間，香爐屜子裡燒著醇厚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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