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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軍決戰。”
“一時之間,兵力形成了三十萬對三百萬的劣勢。”
“可是海州此時的經濟生產能力已經遠非其他州郡的地主經濟可以比擬。槍,糧,炮,錢,船,馬,後勤,拖得越久,海州的兵力,軍力爆的越快。就像一窩螞蟻,踩死的是一團小兵,從穴裡出來的是一支軍團。”
“僅一個月,父親已經率軍兵臨帝州軒轅城下,在琅權氏的祖墓前祭拜,將京城團團圍住。人們編出童謠和歌謠,說天下要就此易主了。”
“可以說,千古大業寄於此刻,要是成了,我恐怕也是個太子之類的什麼東西。”喬玄木苦笑,“可誰在乎呢,我和弟弟,母親,三個人都不在乎。”
“我的父親出人意料的撤軍了,誰知道為什麼呢?也許江南還不穩固,也許時機還不成熟,也許只是他的浪漫主義情懷犯了,不想殺人了,他選擇率軍退回了海州。於是世界上少了一個皇帝,多了一個海州牧,僅此而已。”
“好像一切都變了,又好像一切都沒變。”
“世界還是跟沒開戰前一樣,可我的母親呢?我們呢?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百萬黎民呢?”
“他到底算個梟雄還是屠夫呢?他的心思都放在計謀上,何曾放在愛他之人的身上呢。”
喬玄木的臉上已經沒有表情了。
“我的母親在父親身披金甲,率軍來金陵城接她的前一天,以白綾一根,上吊自殺了。只留下一封遺書,說自己沒有臉面見他,讓他好好待我和弟弟。”
“她做這一切是出於女人的愛,卻死於女人的貞潔。但也許那個男人從來就沒把她放在過心上,只是把她當成一個計劃裡,一個階段中,一個可以隨時拋棄的工具而已...只是他最初在金陵擴張勢力的踏板而已....如今金陵飽受磨難,再沒有什麼有實力的大宗族可以和他喬氏比擬了。”
沈墨七很想讓喬玄木別說了,因為他的情緒已經有些不對了。
“那個男人....我甚至懶得叫他一聲父親了。他繼續娶了新的玖華女人,生了新的孩子,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讓我和弟弟參與家業......我才不想做他做的噁心事,所以我逃到了這裡,龍語學宮。”
“我很想浪費這個畜生的可能在意的東西,錢,權,世界。可我不喜歡賭博,更不喜歡把錢和權送給新的畜生,這個畜生的東西我一輩子也花不完.....這是不是也是一種什麼詛咒?”
喬玄木看了看沈墨七,沈墨七沉默了。他剛才還在覺得酒太貴了,能抵得上他吃一百年的飯,打五十年的工。而喬玄木則只是想把錢浪費掉而已,覺得它們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在折磨自己。
世界喜樂哀愁互不相通,真是怪哉。
喬玄木仰頭將一杯桂花慕一飲而盡,飲下的還有自己的無奈和苦痛。
“我是個沒心腸的人,吃不了苦日子,也沒勇氣拋下一切,重新去過流浪日子。”喬玄木一邊哭一邊灌酒,“這個老畜生的錢我要是花不完,我一生有愧。”
“喬兄瞭解的真清楚....”沈墨七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他的父親,竟然能掌握時代的走向嗎....還是說他看透了時代,然後跟著時代而行呢。
這才叫謀士,大儒,以身入局,落子天下。
相比之下沈墨七隻是一個毫無成就的只會讀笨書的人罷了,沈墨七竟然有點羨慕喬玄木的父親.....雖然明知道他的做法有很多不對。
他只是羨慕他的....成就?
“那當然了,我和弟弟多恨他,一邊利用他剷除流浪五年中的仇人,一邊調查他的過往,試圖找到他的弱點....可他怎麼就能做到什麼事情都天衣無縫,算無遺策呢....我拿他沒辦法。”喬玄木嘆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