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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身體被花瓣修補重塑,似乎從來沒有受傷過。
洛將離提著劍,在紅色花海中緩緩向蒂芙尼走去,不死,不休。
沈墨七在夢境中體驗過,他知道死亡的感覺是痛苦的,瘋狂的,就像沙漠中不斷前行的旅人,永遠渴求著一口甘泉與露水,永遠渴求著片刻平靜與安寧。
沈墨七悲傷地看著洛將離死戰的身影,而他一旦靠近戰場,恐怕瞬間就會被巨龍焚為灰燼。
“洛將離!”他大喊。
洛將離聽到了沈墨七的呼喊,看到他招著手,指向宅邸,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洛將離回頭躲過蒂芙尼的罪焰,一劍劈向了它的眼睛,蒂芙尼在空中怒號,不顧一切地向洛將離衝去。
洛將離轉頭在地上俯衝奔跑,快得像一道殘影。他已經陷入戰鬥的瘋狂,血液被慾望支配,胸口像野獸一樣起伏著,紅眸像一條星慧,拖出絲帶般延伸的紅色慧尾。
沒等沈墨七反應過來,洛將離一把提住他的上衣,像抓貓崽一樣帶著他狂奔,已經顧不上任何禮儀,徑直衝進宅邸中。
後方的蒂芙尼也俯飛過來,它身下的空氣隨著它的移動而爆裂,但它仍追不上洛將離的速度。
它有著焚燒一切物質的能力,卻缺少了一絲作為生物的智慧,以至於不知道去阻止洛將離的移動,只會跟在背後暴怒,攻擊,咆哮。
沈墨七被風吹的睜不開眼睛,雖然有洛將離的靈力輔助,但他本來就很疲憊,眼睛已經跟不上高速移動變化的場景。
直到二人跑進那豪華溫暖的宅邸,頭頂的房間卻像一塊溫潤的豆腐,被蒂芙尼的爪子拍成了碎片。洛將離提著沈墨七,一步從大廳踏上二樓,直衝隱藏的圖書室而去。
他們向著星辰與深淵跑去,終於進入到了另一片沒有魔龍的空間。
沈墨七鬆了口氣,懸著的心剛剛放下,就想起現在如果是以前的時間,那麼大橋上的魔熊就可能還活著。
“洛!”沈墨七大叫著,想提醒洛將離,可他才開口一字,魔熊就驟然從霧中浮現,魔爪隨即落在二人頭上。
洛將離輕輕呼氣,抬手一劍,隨著星淵的安靜,霧氣和魔熊都被他一分為二。
沈墨七呆呆地看著漫天的血雨,靜止在空中,沒有落下,彷彿時間靜止一般。而魔熊的慘叫還回響在耳邊。洛將離在血雨中穿梭,不沾血液絲毫。
二人跑過石橋,直至最大的時鐘之下,他們發現了時鐘腳下靜靜擺放著的那枚時間的鑰匙,似乎在等待著沈墨七,而那隻黑貓卻不在原地了。
沈墨七來不及思考更多,他迅速堅決地撥動時針,等待二人隱沒在光芒萬丈之中,萬籟寂靜。
時間重塑,血雨逆流。
宅邸的大門敞開著,不知在等什麼人。屋外傳來陣陣寒風,打的人直哆嗦。他們此刻就像民間孩子們玩的陀螺,像倒春寒倒伏下去的小麥。
屋外霧氣瀰漫,風裡還雜著雨水,更是徹骨嚴寒。
這秋分白露九月天,不知為何竟打起了雨雪,不經意間就讓人想到了瑞雪兆豐年,讓人唸到了闔家共團圓,讓人幻到了燈籠,爆竹,嬌耳。春節的時候,似乎再冷的嚴寒也吹不進屋子,兄弟姊妹們在一起在房間裡嬉笑打鬧,排起隊給東嶽大帝燒香,磕頭。
但在冰冷的現實中,喬玄木等人矗立在門口,很多人皺著眉頭,看著外面的天氣,不知所措。
此時一個黑頭髮的少年從二樓跑了下來,他跑的急促,三步並兩步,兩步又一跌,滑稽的令人發笑,令人覺得屋外的嚴寒都沒那麼冷了。
而少年的身後,跟著一步一歇的洛將離,他靠著扶梯,彷彿剛才什麼之中解脫一般,面露痛苦,額頭陰沉。
“沈兄?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大夥們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