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姜暖之:為什麼不給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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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景七年,也是個年關,我卻也因一場盛仗,滿門獲罪,淪為階下囚。
囚車亦穿過盛京大街小巷。
從前迎我敬我的百姓,丟來的東西變成了爛菜葉,臭雞蛋,還有濃痰泔水...
那時,我望著滿身汙穢,恨意盈盈。想我黎戎從出生起,從不曾被人如此對待過,只有我辱旁人的,不曾有旁人辱我。決心殺回去。
可接下來這五年裡,我周身所有的人都一個一個離開,因我獲罪。
便是馳蘅,也因被我連坐,被罰去邊疆為祖守靈。
時至如今,回想這一生,我甚至不知自己為何活著。
我數次想過,若我最初就死掉了,是不是他們不會因為受牽累?
一如常山,沒了我這個念想,許是他不會叛出營地,他仍是將領,仍在保家國,立功業...”
姜暖之揉了揉發酸的眸子,不知如何安撫他,只是嘆氣,環住他緊實的腰,安撫似的自上而下順著。
黎戎緊繃著的身子略微頹喪,俯身抵在她的額頭上。
姜暖之恍惚之間只覺頭皮一涼,順著他後背的時候猛的一頓。
阿戎他……哭了?
嘴唇輕起了好幾次,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大抵能做的就只有陪伴了吧。
這一日,黎戎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
講起阿旺。原是他從前的貼身護衛,說他即便是後來做了將軍了,也改不了見血就吐的毛病,劍穗裡頭藏著的都是止吐的梅子。
還說起他父親當年如何嚴苛,他阿姐又是如何翹舌化解。
又說起他幼年的兩個至交好友。
講到後頭,兩人便是坐在常山碑前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酒來。
最後,兩大罈子酒,喝得丁點兒不剩。
姜暖之臉色紅撲撲的靠在黎戎肩頭,恍惚聽他講起趣事兒來,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原來,常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我從未聽過你說這些。他那樣的漢子,竟然還能穿女裝去引誘敵軍?”姜暖之不由得輕笑出聲來。
黎戎恍惚拿了酒罈子,跟墓碑碰撞了一下,嘴角掛起了苦澀的笑:“他從前容貌最好。還有那個大鬍子,以前甚至還懷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裝。大鬍子從前愛看畫本子,畫本子裡頭常有女扮男裝的女將軍入營,他著了魔似的,偷偷地去偷看常山洗澡。被揍了好幾次,心裡念想斷了,還惆悵了數日,最後倒是被常山收了...”
話盡於此,空氣中氣氛恍惚輕鬆了些,黎戎扯了扯嘴角,久久出神。
微風劃過黎戎鬢角的長髮,他浸潤的眸子落在墓碑上,終究將酒罈子跟那碑磕了一下:“喝一個。”
隨即,灑在地上。
姜暖之拍了拍泛紅的臉,緊緊擰巴著秀氣的眉頭:“等等,你那會兒說,你們三個去偷酒。”
她掰著手指頭數:“你一個,馳蘅一個,還有一個看門的人,是誰呀?”
黎戎漆黑的眸子閃了閃,隨即起身:“太冷了,阿暖,回頭我在和你說,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姜暖之眨眼已經變得緩慢,打個一個隔來看著黎戎:“還沒聽夠呢,你先說是誰啊?”
黎戎將人整個環住:“你喝多了,該回了。”
“哦,好。”姜暖之清澈的眸子眨巴了兩下,回過頭來一本正經拜了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走了啊。”
姜暖之說著回頭,腳步有些不穩,踉蹌了一下。
黎戎唸了一句非禮勿視,將他整個人攬入懷中。最後看了墓碑一眼,帶著姜暖之往回走。
姜暖之一邊兒打酒膈,還一邊兒告別呢:“常山,以後我再來看你啊。下次給你帶些衣服,還有些話本子來,免得你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