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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過後,夏美娟不再早出晚歸,她在家陪伴小孩的時間多了不少。
和鎮上的其他婦女、母親相比,夏美娟確實沒有這裡的女人那般的苦相,都在猜測她生來非富即貴,肯定不是勞苦人家出生的兒女。
慢慢地,外界開始風言風語,有人說她是破壞他人家庭的女人,帶著兩個私生子躲在小鎮上。
面對漫天的流言蜚語,夏美娟不曾辯解過一句。
在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的社會,人們對她這樣的人的存在,更多的是明晃晃的嫉妒心理,並不太想知道夏美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小鎮上也有明辨是非的在理人,他們熱心腸幫助夏美娟看孩子,只因夏美娟是他們店裡的常客,光顧過不少的生意。
林芊語並不喜歡這樣的人情世故引帶出來的裙帶關係,因為她非常討厭樓下面館老闆的兒子,那個小胖子常常帶著其他小夥伴,欺負林芊語和季扶生,罵他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季扶生根本指望不上,哪怕他比小胖子還要大一歲,可他連林芊語都打不過,每次這種被欺負的場合,只有林芊語在前頭髮洩怒火,即使她被欺負得厲害,也一聲不吭,擼起袖子就是幹。
變相而來的,是季扶生帶頭抵抗不再吃小胖子家的任何食物。
因此,他們二人曾慎重而認真地跟夏美娟提出意見——他們的午餐要換另外一家飯店。
平常時候,夏美娟不在家,他們就自己去麵館吃飯,飯錢會等到夏美娟回來再付款。
在這次談判之後,林芊語和季扶生得到了午餐錢和零用錢,他們可以自由在外吃飯,但活動場地依舊不能脫離所規定的範圍。
林芊語和季扶生很守規矩,接連兩個月過去,沒有犯錯過。
一天半夜,季扶生趁著夏美娟母女倆入睡,悄悄起床走到廚房,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那半碗夏美娟還沒來得及裝起來的米飯。
他在櫥櫃中拿了一把勺子,捧起飯鍋,坐在地板上,就那樣吃著。
米飯早已變涼,他嚼了三兩次就嚥下,那股涼意順著舌尖滑進食道。
四月末的牧城,依舊很冷,隔夜飯菜除了冰冷的口感不好,優點就是不用擔心餿掉吃壞肚子。
這樣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在上演。
季扶生白天所得的飯錢,為了能夠藏起來當將來逃走的路費,只能在每餐午飯裡剋扣出來,這樣一來,他每天中午基本都吃不飽,一下子就餓了。
他的胃就像氣球一樣,可以塞很多,卻也會因為裡面沒有物質而癟下來,難受得很。
林芊語的那一份午飯錢,季扶生很自覺地不去動它,甚至還會用自己那一部分給她買零食吃。
夏美娟每天晚上都會給他們做飯吃,為了給對方一個好形象,季扶生吃得很斯文很節儉,他害怕因為自己太能吃,會被拋棄。
儘管白天零食不斷,但每天一到晚上十二點,還是會被飢餓折磨。他沒有表現過半分,生怕自己日漸虛弱的身軀,會成為夏美娟的負擔,從而不願意再養他。
所以,他只能每天晚上趁她們睡著後,悄悄起床偷吃剩飯剩菜。
季扶生不再和過去一樣對食物有嚴苛的要求,只要是能吃進肚子裡的,他都可以嚥下去。
每天吃完晚飯後,季扶生會特地記好每道菜剩餘的量,他偷吃時也不會一下子就全部吃光,總是拆東牆補西牆,保證好它們看起來不會少得太明顯。
不過也有一兩次小插曲,季扶生因太餓將剩飯剩菜一掃而空。夏美娟曾生疑過,也只是跟兩個小孩嘮叨兩句,並沒有太在意。
她還玩笑道:“一定是家裡有老鼠客人。”
夏美娟留著剩飯剩菜,是為了次日出門時,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