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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嚇得瑟瑟發抖,磕頭如搗蒜,英武殿眾人也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李桓冷眼掃過眾人,又看了那些悽慘狼狽的島民一眼,一股兇厲之氣緩緩自心底升起。最後不顧黃庭哀求,陡然射出兩根銀針,將其雙眼刺瞎!
在黃庭淒厲的哀嚎聲中,在英武殿眾人恐懼的目光下,他朗聲說道:“黃庭目無法紀,無視皇命,欺凌三山島民!今日本王小懲大誡,給爾等做個榜樣!
回三山島告知眾人,今後誰再敢無視法令,壓榨島民,下場和黃庭一樣,有眼無珠!”
“是是是……”眾人連連點頭應諾,隨後抬著黃庭逃也似的離去。
“哇,相公好威武,好有正義感,我越來越喜歡你啦!”秦沅湊近李桓身旁,嬌聲笑道。
李桓瞪了她一眼,“你個小白虎!就知道在一旁煽風點火!這下朝廷裡那幫人又不知該怎麼說我!”
黃庭等人再怎麼作惡多端,也輪不到他一個藩王來管,而且他還將黃庭眼睛刺瞎,算得上動用私刑了,肯定於法理不合。
他怎不知其中道理,如此一來,那些大臣們更無人說他一句好話了。
“你明知後果,卻還是忍不住出手了,這就是你,別怪沅沅。”秦怡笑著說道。
李桓還能說啥,唯有搖頭一嘆……
兩日之後,大軍抵達望山。
梁軍得知李桓大軍來援,早早就已退回臨山城中據守,昌平侯之圍迎刃而解。
被圍困多日,昌平侯部傷亡頗重,十萬大軍現只剩七萬多人。
入夜,昌平侯大帳,李桓秦怡應邀前來赴宴。
“此次多虧王爺郡主及時救援,老夫敬二位一杯!”
昌平侯吳林舉杯相敬,小侯爺吳梓銘在一旁作陪。
“我與侯爺同仇敵愾,前來救援乃份內之事,何須言謝。”
李桓舉杯一笑,泰然自若,秦怡也舉杯對飲,不失禮數。
兩家過去有些過節,但經此一事,彼此間的嫌隙倒是淡化許多。
吳梓銘坐在一旁,顯得悶悶不樂,獨自喝著悶酒。見狀,李桓笑問:“小侯爺這是怎麼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計較一戰得失?”
吳梓銘有些煩悶道:“若是堂堂正正戰場對陣,輸也就輸了,我只會怪自己學藝不精,但這一仗輸得實在憋屈!叫人不甘吶!”
“哦?莫非有何隱情?”李桓和秦怡皆放下酒杯,神色微整。
“你有所不知,我軍在望山一帶與楊勇、陳亮兩路人馬迂迴作戰已兩月有餘,其間糧草軍需一直供給不暢。
半月前,我軍中糧草吃緊,彭城那邊的運糧車卻遲遲不到。一問得知,竟是城中糧草庫被燒,所有存糧盡數被焚!
我們餓著肚子苦苦支撐半月,後來探得梁軍運糧隊動向,冒險去劫,誰知竟中了梁軍埋伏,大部隊又被抄了後路,只得邊打邊逃,最後落入如此窘境!”
“糧草庫被燒?”
秦怡聽得皺眉,“彭城乃屯糧重地,守衛嚴密,誰能將那裡的糧草燒了?”
李桓也很是詫異,“彭城靠近南北邊界,那裡早已被我軍控制,南梁之人哪來的本事去那裡焚燒糧草?”
“不是南梁之人乾的!”
吳林恨恨一拳砸在桌案上,厲聲道,“是北域境內的那些江湖草莽乾的!聽說有個叫什麼朝雲宗的,最是猖獗,時常劫軍餉,劫糧車,專門與我軍作對!”
“朝雲宗?又是他們?”李桓一聽,眉頭皺得更緊。
“我們派人打探過,那朝雲宗新興崛起,勢力龐大,專門與北域官家作對。據我們所料,他們背後八成是尚武堂在指使!”吳梓銘咬牙道。
“他們居然能將彭城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