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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年關將近的緣故,店內略微顯得有些冷清,除卻東首有一桌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閒漢還在推杯換盞,只餘角落裡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正在自斟自飲,只是因著背身相對,卻還看不到這人的長相。
趕車人見並無異樣,總算鬆了口氣,此時只見店小二迎面走來,上下打量間漫聲道:“這位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要不要往後院歇馬?”
趕車人聽店小二語氣輕慢,倒也不以為忤,只是清咳一聲道:“勞駕小二哥準備四十個饅頭、十斤滷牛肉、兩斤醬醃菜,在下急著趕路,所以還請快些。”
店小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嘴裡漫應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趕車人點了點頭,趁機又探問道:“對了小二哥,前面便是扶風地界了吧?”
店小二隨口道了聲是,徑往後廚吩咐準備。
趕車人自嘲的笑了笑,正待找張桌子坐下,卻忽見角落裡那位青年書生抬手招呼道:“老哥過來這邊稍坐可好?”
趕車人微感訝異,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兩人這一照面,他頓時便覺眼前一亮。
原來這青年書生竟是生得異常俊秀,但見他面若敷粉、鼻如懸膽、朗目飛眉、唇紅齒白,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趕車人一時失神,那書生卻燦然一笑道:“老哥談吐不俗,想來也是一位雅人,與其獨坐枯等,不如與寒生小酌幾杯如何?”
趕車人聽到寒生二字,不由得心中一動,打個哈哈道:“秀才老爺過獎了,在下只是個苦力,怎麼敢跟您同桌飲酒,那可折煞在下了。”
那書生微微一笑道:“老哥此言差矣,我儒門六藝號曰禮、樂、射、御、書、數,這其中的御便是老哥你的行當啊。”
不待趕車人回話,他又興致勃勃的道:“何況《論語》有云:‘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遙想至聖先師他老人家都如此豁達,老哥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趕車人雖然心下稱許,面上卻故作茫然的道:“秀才老爺剛剛說的這些話,在下可真是一句都聽不懂,唉……實在慚愧。”
那書生輕哦一聲,若有所思的道:“看起來老哥的確是有要務纏身,如此也罷,那寒生今日便不勉強了,咱們後會有期。”
趕車人本來還在心裡嘀咕這美得過分的書生莫非是女扮男裝,但眼見他神情舉止毫無忸怩作態,行事也如此瀟灑大度,釋然之餘直是暗笑自己多心,當下便施禮道:“那不打擾秀才老爺了,您慢用。”
那書生微笑還禮,此時店小二也已打包好吃食送了出來,趕車人付過銀子便急匆匆的出門而去,上得馬車之後將包裹往車篷裡一遞,同時壓低聲音道:“前輩,師姐她好些了吧?”
車內之人接過包裹,卻是謔聲道:“這個麼~若是跟我一起自然無礙,但若是再看見你,小余姑娘恐怕便又要‘昏迷’了呢。”
趕車人臉上一熱,難掩尷尬的道:“我……是不是真的……說錯話了?”
車內之人忍俊不禁的道:“話倒未必說錯,只是場合不對,尤其不該當著我這個外人說,總之你自己反省去吧。”
趕車人不禁苦笑道:“行吧,那我在路上反省,咱們這便啟程?”
車內之人輕咳一聲道:“奔波半日,馬也累了,索性多歇息片刻,我也出去透透氣。”
說話間只見車簾一掀,一位身著青衣的靚麗女子已然步出。趕車人暗吃一驚,連忙迎上去道:“前輩有什麼吩咐儘管交給我辦,你自己還是少露面為要。”
青衣麗人臉上微現紅暈,沒好氣的道:“渾小子糊塗透頂,我還能什麼事情都交給你辦?啐……老實待著等我回來。”
她說罷徑自往店內走去,趕車人見狀也醒過味來,面紅耳赤間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