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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新星球的太陽不是之前的太陽,月亮也不是之前的月亮了。若是一定要做出比較,諸己還是更喜歡月亮,雖然它已經變成了它們,仰望天空時星圖也已經徹底不同。無論如何,星辰的微光能令諸己心緒平靜,諸元也很樂意陪他看星星。
&ldo;……直到我替你收拾房間,才知道你懂得那麼多我不懂的事。&rdo;在聽完五重奏星系群的形成故事之後,諸元有些感慨。&ldo;若不是你那些詳盡的記錄,大概所有人都會和地球一同毀滅。&rdo;
諸己靠在傾斜的床頭,聞言瞅了瞅邊上坐著的人。&ldo;並不是,&rdo;他輕柔地糾正自家大哥,&ldo;我寫的那些只是紙上談兵,意識體也只是半成品。如果沒有你,沒有那些將理論轉變為現實的研究員,我也不會在這裡。&rdo;
諸元好笑地搖頭,同時又有些心痛。&ldo;我知道,你總覺得你對不起家裡人,覺得你拖累我們、導致我們不得不花更多心思照顧你。可都到現在了,你還這麼想,又對得起誰呢?&rdo;
&ldo;我……&rdo;諸己頓時卡殼了。他努力忍住突然湧上眼睛的酸意,盡力誠懇地道:&ldo;是我錯了,哥。我會好好治病,爭取活個長命百歲!&rdo;
突然聽他這樣保證,諸元冷不丁被逗樂了。&ldo;這樣最好。&rdo;他故意揶揄道,&ldo;再者說了,你還有大把獎勵等著領呢!等你身體好起來,怕是忙得腳不沾地,人人都想認識你!&rdo;
&ldo;啊……&rdo;諸己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從沒考慮過這部分。對此,他有點擔心,又有點期待。&ldo;我也想親眼看到現在外頭到底什麼樣。至於人……&rdo;他抿了抿唇,回憶起自己漫長的夢境、還有裡頭眾多個性逼真的人物,&ldo;我確實該認識一點新朋友了。你知道嗎,哥,我做夢都夢見有人喜歡我!奇葩的是,我還是個npc呢,是不是很離譜?哈哈,大概是因為睡太久不清醒了吧……&rdo;
他說得自己都笑了起來,片刻之後才發現諸元神色有些複雜。&ldo;怎麼啦,哥?&rdo;他想了想,趕忙給自己找補:&ldo;你別擔心,就算沒有睡眠控制器,我也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接著睡下去的!&rdo;
諸元張了張嘴唇,欲言又止。再沉默了一陣,他還是決定吐露實情。&ldo;那應該不是夢,小君。&rdo;隨後,他將自己要求思維康復中心與星辰公司合作的事儘量簡要地解釋了一遍。
&ldo;……你說逍遙是個基於我的夢境設計的、真實存在的全息遊戲?&rdo;
&ldo;……逍遙的主控智慧星辰前身就是我那個剛開發到一半的人工智慧?不是重名?&rdo;
&ldo;……特意給我安插兩個對立的身份、就是為了有機會打敗那個執意留在夢裡的意識?&rdo;
諸己懷疑,自己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舌頭又要打結了。他以為的夢境居然是現實?操無天那麼討厭風微生,結果他們都是他?他認定自己是純粹的資料流,但實際上居然和玩家類似?
&ldo;所以,那個樓春山……他真的……&rdo;他簡直不敢想像。
&ldo;噢,他差不多要把遊戲掘地三尺了,還在物理意義上入侵了星辰。&rdo;諸元說著,頗有點嫌棄,&ldo;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