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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無天本來想叫他自便‐‐姬青龍進來時又把人按在地上跪著了‐‐聞言太陽穴立刻跳了起來。&ldo;別這麼叫，本座擔不起。&rdo;
樓春山沒有反駁，只是慢慢抬起了眼睛。
而操無天就從那種一瞬不瞬的注視裡讀出了四個大字，頑固不化。他自認不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但他已經發現，每回碰上樓春山都能讓他肝火上升。&ldo;現在就你和本座兩人，做出這種樣子給誰看呢?&rdo;
&ldo;偽裝欺騙，是為不信;武力犯上，是為不忠;棄師逃逸，是為不孝。&rdo;樓春山說這話的時候眼珠都沒錯一下，&ldo;徒兒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師父網開一面饒過徒兒，只求師父能夠給徒兒機會贖罪。&rdo;
話說得是真好聽，然而操無天只想翻白眼，所謂氣運之子、正道之光果然不一般。&ldo;所以你這是不答應本座之前的提議了?&rdo;
&ldo;師父大人有大量，徒兒卻受之有愧。&rdo;
操無天的太陽穴跳得更歡快了。他不得不伸手按了按，又閉目揉了揉眉心。
行吧，他算是看出來了，樓春山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留下來。愧疚大概是有點，但更重要的應該是主線任務吧?畢竟他和風微生齊名，就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師兄弟，也總要聯絡在一起……
操無天放下手，重新瞥向地上的人。&ldo;所以你想怎麼贖罪?&rdo;他這麼問的時候，重重地拖長了尾音。
&ldo;這……&rdo;不知道是被問住了還是遲疑，樓春山半晌才試探地道：&ldo;先照顧師父到傷好吧。若師父不想看見徒兒，徒兒也可以在外頭打下手。&rdo;
如果有可能，操無天只想用眼神殺死他。這是以退為進嗎?更像蹬鼻子上臉吧?畢竟照顧他的人多得是，還能差一個樓春山?&ldo;如果你只能想到這個，那本座有更合適的辦法。&rdo;
&ldo;師父請說。&rdo;樓春山滿臉虛心求教的樣子。
但操無天已經不信了。畢竟他收徒時看著小廝也一臉乖巧老實的模樣，可結果呢?&ldo;你聽過玉沉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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