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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我者，莫若師弟。&rdo;風微生低笑，無視操無天對他的瞪視，&ldo;然而師弟不給師兄這個機會，師兄也只能出此下策了。&rdo;

操無天很想說你一早答應和我比試不就行了，又想到風微生八成料不到孟津鐵了心不吃回頭草。再糾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他一揚下巴：&ldo;那就別廢話了，出劍罷。&rdo;

&ldo;……你當真如此迫不及待?&rdo;

捕捉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受傷，操無天簡直莫名其妙。設局的是你，受傷的是你，敢情你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唄?&ldo;你還想說什麼?&rdo;他有些許不耐煩。

風微生默默地注視了操無天片刻，最後緩緩嘆了口氣。&ldo;你剛才說，聽其言觀其行。這話不錯，我也不敢保證我確實做到了我說到的。只有對你‐‐&rdo;他又嘆氣，帶著濃重的悲哀，&ldo;我可以發誓。&rdo;

話說到這地步，操無天都忍不住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誤會了風微生。但這想法只存在了閃電般的一瞬間，因為他隨即想到，無論是他還是失憶前的他，都強烈反對風微生那個見鬼的&ldo;合二為一就是唯一&rdo;的方式。

&ldo;但都沒有用。&rdo;在操無天的短暫沉默裡，風微生繼續搖頭。&ldo;剛剛下來的時候，我出言試探，而你對此的反應是立即握劍，片刻都沒有遲疑。若僅僅如此，我還能夠忍受;可你居然縱容一個曾經刺穿你胸膛的人留在你身邊、還對他另眼以待，唯獨對我如此……&rdo;

涉及樓春山，操無天的神經又緊繃了一下。&ldo;你看來不像是會放過他……&rdo;他驚疑地盯著不遠處的人，&ldo;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麼?&rdo;

&ldo;你瞧，直到現在你還是如此。&rdo;風微生無奈地一攤手，接下來說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ldo;我猜，華山比試的訊息必定是他走漏給閭丘呂的。他許是覺得人多我就不好動手;為防渾水摸魚，他還叫了幫手，的確稱得上心思縝密、步步為營。若他還是我微月門徒，將來無窮也壓不住他;好就好在，他現在不是了。&rdo;

&ldo;……你知道代無窮做不出暗箭傷人之事，就交代閭丘呂去做?&rdo;操無天一下子猜出了其中關節。&ldo;閭丘呂可不比代無窮;只要許他門主之位，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do;

相比操無天的驚怒，風微生顯得愈發愉快了。&ldo;對。閭丘呂以為，只要他成功，之後把我的名頭搬出來，他就能高枕無憂。但他這麼做以後，無窮就能以此為理由，肅清門內心思不純之輩，將門主的位子坐得更牢靠一些。&rdo;

虛偽至極的名門正派，操無天再次確信了這點。&ldo;本座倒是覺著，代無窮不像是趕盡殺絕之輩。就算你給他一個現成的藉口，他頂多也就處理閭丘呂。畢竟，閭丘呂說受你指使，別人可能不信，他卻是知道的。&rdo;

其實，這話回嗆的語氣居多，風微生卻贊同地點了頭。&ldo;無窮哪裡都好，就是太過心慈手軟。&rdo;他略有嘆息，&ldo;但我能做的都已經為他做了。微月門是否能在他手裡傳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rdo;

在聽到&ldo;自己的造化&rdo;時，操無天瞳孔猛地收縮，迅速向後一躍。風聲突閃，他原來站的地方被掃出一片光禿禿的平地，乾枯的松針夾雜塵土漫天飛舞。&ldo;……你居然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