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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把字條落在他這兒了。
沒發現後面給書生的,是一張空白字條。
江令舟只當是哪家府上的姑娘相中了他,想用這種方式跟他聯絡。
於是他壯著膽子,寫了第一封信親自送到了東市。
沒過多久,信就被取走了。
江令舟不知道那封信去了哪,他也沒好意思去追,只是盼著能有回信。
不善與人交際的他,頭一次受到姑娘的青睞。
也是頭一次體會到等待的漫長。
很新奇的感覺,但他並不討厭,甚至隱隱還有些期待。
……
林氏怕被霍正廷察覺,沒有直接去聯絡書生。
得知霍凝玉已經收到信開始和書生聯絡,她放了心。
而與此同時,收到信的霍凝玉滿頭問號。
因為信上寫了一句問候:吃飯了嗎?
霍凝玉噎住了。
她沒想到上巳節那日瞧著能說會道的人,私底下竟然如此木訥。
而且字還寫得一言難盡。
儘管被無語到,霍凝玉還是認真寫了回信。
收到回信那天,江令舟內心雀躍不已,開啟就被霍凝玉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以及斐然的文采吸引住了。
自那之後,江令舟隔段時間就會跟霍凝玉傳信。
為防信件被截胡傳揚出去毀了清譽,二人雙雙預設了不在信上提及姓名身份以及稱呼。
霍凝玉從一開始的不太理解,慢慢對這位不善言辭的“木訥書生”產生了情愫。
那笨言笨語又很認真在表達的語氣,讓霍凝玉每每想起來都忍不住發笑。
江令舟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每次等回信的日子都無比煎熬。
每次把信寄出去,他都怕再也收不到回信。
所以有一次,江令舟鼓起勇氣大膽問她可否一見。
霍凝玉回他,先去她家提親。
江令舟答應了。
可最後這封信剛寄出去,他才突然驚覺,自己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去哪提親?
江令舟想再追寄一封信去問,不巧當晚突然收到了青樓攬月坊裡有敵國細作的訊息。
江令舟身為負責京城治安的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當機立斷換上夜行衣去追查細作。
沒想到那細作陰險狡詐,擅用香料,在他闖入房間之前提前放了合歡香。
起初江令舟還能憑意志支撐。
豈料那香猛烈,追到城外時他漸漸體力不支被反傷。
江令舟不得已暫時躲入了一處莊子。
之後的事,他徹底沒了印象。
只知道再醒來時,自己已經回到了府上,細作也悉數落網。
江令舟因傷養了好一段時日,只是自那之後,再沒收到過那位姑娘的信。
他後來寫的信也全都堆在郵驛點無人取,落了灰。
祖父祖母每日都在催婚,可他的心早就飛走了。
藉著職務之便,江令舟這些年沒少查那位姑娘的下落。
可沒有姓名,不知長相,僅憑字跡,宛如大海撈針。
郵驛點的人也不清楚那些沒經過他們手的信最終流向了哪裡。
江令舟萬萬沒想到,自己查了那麼多年的字跡,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重現在他面前。
他激動不已,問小廝:“這誰寫的?”
小廝用下巴指了指大喇喇坐在大門前的喬九纓。
能寫出這種“墓誌銘”的,想都不用想,只能是那位瘋瘋癲癲的霍家大奶奶。
竟然是她?
江令舟有些意外,但還是抬步,禮貌上前對暗號。